冰的眼睛,頓時嚇得噤了聲。
程星兒意識到情況不對,緩緩地抬頭看向百里墨,僵硬一笑。
“典軍有何吩咐?”
“今日遲到半刻,就罰你就沿著王府的墻沿跑十圈,算是小小懲戒。若午時前完不成,午膳就別吃了。”
百里墨撂下一句話便沉著臉離開了。
十圈!翎王府在京城之中獨占一坊,一坊少說也有六百畝。
這跑十圈下來足有兩萬五千多米,程星兒在心里咒罵了百里墨八百多遍,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!
程星兒咬牙應下,這怕連帶著昨晚她私闖寢殿的罪過也一并罰了。
秋末的太陽雖不很熱卻十分刺眼,程星兒迎著太陽跑得步伐越來越慢,軍訓都沒這么辛苦。
坐在池中之榭的陸明欽坐在輪椅上優(yōu)雅的端起素色蓮紋茶甌。
一陣微風拂來,額間自然垂落的發(fā)絲輕搔著他挺拔的鼻梁,茶之熱氣升騰被風吹散。蕭瑟的院中偏陸明欽穿著一襲寶藍色錦服,明艷而莊重。
陸明欽望著遠處用小碎步奔跑的程星,微微蹙起了眉頭。
哪有暗線如此蠢鈍,剛來第一天就做出私闖寢殿這么引人注目的事情,以太子的脾性是絕不可能派一個這樣的人來做暗線的。
難道程星真的患有夜游癥?還是說他另有目的?
“此人的來歷還沒查清楚嗎?”
“回王爺,京城的戶籍簿屬下都查過了,此人并未登記在冊?!?/p>
“果然有問題,傳本王的話,吩咐未見山的人去查,萬不可打草驚蛇。”
“屬下遵命!”
轉眼已至重陽日,靖帝攜岳后出行西郊圍獵場,太子與各家王爺隨行左右。
文武百官及家眷早已在圍獵場等候多時。
程星兒跟在翎王府馬車后面,前兩天跑了兩萬多米她的腿到現(xiàn)在都還酸痛難忍。幸而今日無須穿那身笨重的鎧甲,否則她連一步都不想走。
圣駕行至營帳,太子一躍從馬上跳下,徑直走向岳后的鑾駕扶著岳后款款下馬車。
這一幕被靖帝看在眼里,贊許的點點頭。
齊王傅泓堯滿臉不屑,冷笑一聲。
“哼,裝模作樣。”
他在皇子之中排行老四,與老五簡王傅凜緒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。
他們的生母胡婕妤出身卑微,靖帝也不甚寵愛,再加上這些年胡婕妤一直被岳后打壓,與身置冷宮別無二致,因此日子過得十分不如意。
也因為岳后的關系,傅泓堯最看不慣陸明欽。
“四弟,三弟不過是盡孝心罷了,不必如此疾言厲色?!?/p>
說話的是排行老大的莊王傅子淳,他的生母是靖帝還未登基時納的良妾,靖帝登基后便將他生母封為了盛昭儀,奈何這么些年過去了她還只是個昭儀。
“大哥好脾氣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