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瑜哥哥,我不能給你添麻煩了!”胡鈺瑤的心里狂喜,可面上卻裝作很糾結的拂開了高景瑜的手,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,可努力了幾次,皆沒有成功。明明很弱,卻故作堅強的模樣,更是刺激了高景瑜的神經。他顧不得這里還是在冷家的茶莊,也顧不得冷憂月或許就在不遠處看著。彎下身子,兩手一抄,一把就將胡鈺瑤給抱了起來。他不是沒有抱過胡鈺瑤。可今天抱起胡鈺瑤之后,他才發現,這些日子,胡鈺瑤竟瘦成了這般模樣,輕飄飄的,抱在手里,一點重量都沒有。高景瑜的心里五味陳雜。“你不會給我添麻煩!”這場景被冷憂云看了個正著。她的臉上已經上了藥,用紗布包裹著,只露出一雙眼睛。此時侍郎府也來人了,冷憂云一腳踏上馬車,嘴角卻氣的直哆嗦。冷憂月安然無恙,胡氏母女打的一張苦情牌,犯了這么大的事,居然沒有受到任何處罰,再觀胡鈺瑤,一個罪臣之女,居然還因禍得福的進了鎮平候府。所有害人者和受害者中,唯有她冷憂云容貌盡毀,狼狽至極?!胺蛉?,那胡小姐的肚子里只怕啥也沒有!”雙喜也替自家夫人不值。冷憂云原本沒往這處想,被雙喜一提點,她更是氣的七竅生煙。沒錯!胡鈺瑤的肚子里根本就沒有孩子。若真有孩子,她怎么不好好拿捏著,而要冒這么大的險滾下山去。意識到自己被這一群人騙了。冷憂云氣的直跺腳。怒火無處可發,便全都撒在了雙喜的身上?!百v人,這還用你來說?”狠狠的一巴掌便賞在了雙喜的臉上。馬車離去,也帶走了冷憂云的熊熊怒火。……徐大媽和孫大叔事發之后就一直跪著。他們倆做了假證,按大良的律法,可關押,但是梁大人看在冷靖遠的面子上,沒有追究這件事。梁大人沒有追究,不代表冷靖遠不會追究。“老爺、夫人,奴家一時豬油蒙了心,沒看清楚情況便冤枉了大小姐,還請老爺饒了奴家!”孫大叔也連連磕頭求饒。一看見這兩人,冷靖遠原本已經壓下去的怒火又‘騰’的一聲給燒了起來,他眉頭一皺,一腳就踹在了孫大叔的胸口?!澳銈冊趺淳瓦@么歹毒?憂月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們?你們要這么去害她,她才十六歲,是個孩子!”孫大叔被踹翻在地,連哼都不敢哼一聲?!袄蠣斦f的是,奴家該死,奴家該死!”倒是徐大娘,一瞧見眼前的形勢,立馬左右開弓的扇自己巴掌?!九九尽穆曧懀挂膊缓X浾鎯r實。是個狠人?!澳銈兇_實該死,別說是打幾巴掌,踹你們幾腳,便是將你們送到大牢里,關個十年八年也不為過!”胡氏瞧見冷靖遠的臉色微微平息了一些。她知道冷靖遠其實是個面冷心軟的人。他有怒火,但只要犯錯的人及時認了罪,一般情況下,冷靖遠都不會深究。況且,今天誰都安然無恙,不是嗎?“夫人說的是!”徐大娘和孫大叔同時道。“瞧著你們就礙眼,還不趕緊滾開!”胡氏一邊喝斥,一邊沖著兩人使眼色。兩人也是人精,立馬明白過來,這事……大概就這么揭過了,“謝老爺饒??!”連忙爬起來。滾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