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卿故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隨后又轉(zhuǎn)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里面。
等到的外面的人,都已經(jīng)散的差不多,江卿又覺得在休息室里實在太冷,所以自己拋到了甲板上。
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,月色輕灑在海面,盤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,如此愜意的時刻,江卿卻看上了自己的雙手。
不知什么時候,雙手早已經(jīng)沾滿了鮮血,既然她走上了這條路,就注定不得安寧。
卻在這個時候,楚寒爵一個人走到甲板上散步,望見了那一抹纖細(xì)的身影。
“楚總,你也在這里,那還真巧。”江卿和他的目光對視上,又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大衣。
楚寒爵的薄唇緊抿,沉默了片刻。
“你一個女人,站在這里也不怕危險,知不知道已經(jīng)鬧出了人命?”楚寒爵冷冷的開口,語氣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這是他一如既往的方式,江卿也早就習(xí)慣了他的口吻,只是淡淡的笑了笑。
“有什么好怕的?該來的少不了,不該來的也來不了。”江卿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。
其他的女人才知道,有命案發(fā)生的時候都害怕的不行,乖乖的回到了休息室里,反而江卿是個例外,竟然還愜意的站在甲板上散步。
這就讓楚寒爵察覺到了不對勁,微微的瞇起了深邃的眼眸,眼底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危險。
“倒是楚總您,既然也和我一樣來到了這里,您就不害怕,這個殺手還潛伏在船上,伺機(jī)而動嗎?”
“說不定這個殺手的目標(biāo)不只是顧總,或許還有別人,您的身邊倒也不帶著一個保鏢,若是遇見了危險該怎么辦?”
江卿皮下肉不笑的說道,表面聽上去是在擔(dān)心,其實并不是這樣。
這是在威脅他,讓他回去嗎?
楚寒爵冷冷一笑,他在商界的地位,沒有任何一個人,敢在他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若是讓旁人聽了,一定會以為這個白清不知死活。
沒想到白清的性子竟然還如此大膽,說起話來倒也毫不畏懼。
“你一個女人都不怕,我又怎么可能會害怕?”楚寒爵的薄唇輕啟,緩緩開口。
江卿傾向了一聲,隨后又望向了遠(yuǎn)方的那一輪明月,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。
“是啊,我一個女人都不怕死,楚總您還會怕什么?”
聽到江卿的這一句話,楚寒爵的心口隱隱作痛,同時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,忽然想起許久之前,仿佛有那么一個人,和他說過同樣的話。
“楚寒爵,我現(xiàn)在連死都不怕,那你呢?你也不怕死嗎?你還會怕什么!”
楚寒爵的瞳孔微微一縮,心口由隱隱作痛,變?yōu)閭鱽砹艘魂嚧掏础?/p>
果然那個女人,還是占據(jù)了他的整個心臟,實在揮之不去。
突然一陣無力感襲來,曾經(jīng)糾纏過他的夢魘再次浮現(xiàn),楚寒爵的腦海里,閃過了無數(shù)關(guān)于江卿的記憶片段。
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,猛的攥緊了自己的胸口,露出了非常痛苦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