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重的打擊,再加上她準備離開這座城市,于是和他斷聯,她沒有什么人需要特意告別。
四月一日。
上午,姜煬將衣物打包,到郵局寄物流到海城,重要文件和電子設備隨身攜帶。她提前約了房東辦理退租,交付鑰匙門卡,收回押金,下午一點,乘坐動車前往海城。
江城到海城,六個小時車程,快抵達時,外婆打來電話,看來電顯示,想起了以前外婆認真學習使用智能機給她撥號的樣子,她原本沒什么表情的面部變得稍稍柔和,調整了下心情才接通:“外婆。”
外婆叫了她的小名“粵粵”,問:“你快到站了吧?”
“快了,差不多還有二十分鐘,你和媽媽先吃晚飯,隨便給我留點菜就行。”
“我們還不餓,等你回來一起吃。”外婆笑著說,她告訴她,“對了,岑岑知道你今晚到海城,他說下班接你一起回來。”
岑岑,紀青棠,住外婆家樓上,姜煬的小學同學、初中同學,大人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。他從小學習成績就好,經常考年級第一,卻不是靠“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只讀圣賢書”,他是很松弛那類人,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,大學在國內top高校讀的,后來出國讀研,念的商科,畢業后在華爾街工作了一段時間,今年才回海城,外婆摔跤后還是他送去醫院的。
小時候他們關系挺好的,還有同一棟樓的喻柏林,姜煬比他倆小一歲,跟他們念同一屆,兩個男生很照顧她,上下學帶著她,也愿意叫上她一起玩。只不過后來高中她回了戶籍所在地,過年的時候才到外婆家,而從十六歲到二十來歲,是大家的人生觀、價值觀、世界觀逐漸形成的重要階段,他們在這個階段沒有一起相處,慢慢變得陌生,再加上長大后有不同的生活規劃,春節期間也難見一面,說起來,她和他們最少也有三年不見了。
紀青棠選擇回海城發展,姜煬倒不意外。海城是國內新一線城市,而且是新一線城市的前列水平,奔著一線城市發展,正在大力引進人才,對他來說,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“不用麻煩他了,我下了車直接坐地鐵回來。”盡管小時候玩得很好,但長大之后不再維系友誼,交情變得很淡,彼此都說不上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