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轉頭問眼梨「你怎么來了?」眼梨抹了把眼睛,說話都拖著長長的氣音「找你。」「找我?」「我回來,你就不見了!山雀說看見你走了,我就追著你的氣味一路找。「我走了好久。」聽了眼梨的話,我感到詫異。老家離這里可是有幾百公里的距離,s城又這么大,他就單靠步行就找到了我?「你就這樣走過來的嗎?」我感到不可思議。眼梨委屈:「沒有,中間還坐了汽車,有幾個人類說知道你在哪兒,讓我跟著她們走」「可車開了好久,也沒見到你,她們還總摸我的臉和肚子,還想綁我,我不喜歡就中途跳下來了。」聽著這兒,我啞然。他這怕是碰到人販子了!還好他是妖,逃跑比較容易。「我在這里找了好幾天,餓了想吃東西還被好多人類打,直到今天遇到剛剛那個人類,身上有你的味道,我這才跟著她找到你的。」眼梨側身朝我展示他的傷口。果然脖子,手臂上有好多塊紅腫淤青,一看就是被人用重物砸出來的。「你說不能sharen,他們打我我都沒還手~」眼梨垂著頭,很是可憐。看著滿身是傷的眼梨,我有些心疼「你找我干嘛呢?在山上待著不好嗎?」眼梨聽我這話,坐直身體朝我吼的理直氣壯:「你摸了我的尾巴就是我的伴侶!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。你走了我當然要找你。」我被他這套奇怪的理論給弄懵了。什么摸了尾巴就是伴侶?什么一直在一起?可看見他疲累的模樣,我來不及細究,起身朝廚房走。「我給你做點吃的吧,你先填填肚子。」聽見吃的,身后人瞬間不那么委屈了,跟在我身后。吃完飯后。我又給他上了藥。小果家只有兩個臥室,我打算和小果一起睡,讓眼梨單獨一間。可他怎么也不愿意。甚至聽見,我要和小果睡一張床時。呲牙兇起了小果。小果被嚇一跳,訕笑著朝我擺手「算了,算了,你這小男友太兇了,我還是單獨睡吧,你們睡一間。」看著身旁炸毛的眼梨。我感到頭大,無奈妥協。算了,就當房里多了個寵物吧。似乎怕我再次消失。眼梨這幾日,我走哪兒他跟哪兒。我今天又去了醫院,打算再去碰碰運氣。可因為身旁眼梨那張漂亮的臉和銀瞳,不斷引來周圍人的目光。我很快被一早聽到風聲,守在醫院的大伯一家認出。扯著我哭天抹淚的喊著「你要救救堂弟啊,醫生說再不移植就晚了。」「穗穗啊,看在我們養你那么多年的份上,你救救你弟弟吧。」路人越圍越多,竊竊私語,還有人舉著手機拍著。眼神制止了眼梨后。我閉了閉眼心里清楚,今天這一幕怕是又要在網絡掀起一場罵戰了。掙脫掉地上的大伯娘,我轉身要走。卻被大伯攔住。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,臉上溝壑遍布,看著我眼里透著算計「穗穗啊,你父母去世,是我們含辛茹苦將你養大,供你上學,現在就是想要你捐一個腎救救你弟弟,你不能那么狠心撇下我們一家不管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