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枕頭下摸出木棍,緊張坐起身。這時四周卻忽然沒了聲音。老房子,電燈開關都在門口。房內(nèi)一片漆黑,我坐在床上不敢動,小心喚了一聲「眼梨?」沒有回應正當我準備下床時,卻看見黑暗中一個高大人影沖了過來。汗臭夾著酒味從四周襲來。我還沒來得及求救。就被捂住嘴巴按在地上。男人粗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「小騷貨,第一次見面還給我裝清高。」「結果,轉(zhuǎn)眼就在家里養(yǎng)起小白臉,那男娃瞅著毛都沒長齊。」「床上能行嗎?」「剛好今天他不在,老子今天讓你shuang一shuang。」男人淫笑著聲音太耳熟,我驚恐瞪大雙眼。是王鵬!這幾日眼梨以人形在她家住了這么多天,周邊鄰居都知道我家里多了個男人,以為王鵬看到就不敢再來招惹自己。可今天眼梨鬧脾氣,變成獸形一整天,讓他誤以為眼梨不在,竟趁黑摸了進來!慌亂中,我摸到剛掉落的棍子正準備給他來一下。卻聽到王鵬痛呼,像是被什么東西襲擊「痛痛痛!」「你什么時候養(yǎng)的狗?」男人東倒西歪中,撞開窗戶,月光灑入。我瞧見獸形的眼梨狠狠咬在王鵬手上,任憑男人怎么甩就是不松口。我舒了一口氣,壯起膽子拿起木棍對著男人一頓敲打。「我錯了,不敢了,不敢了」王鵬被打得求饒。帶著手臂上的“掛件”,倉皇向外逃走。夜晚的鄉(xiāng)下是有些嚇人的,我又怕黑,不敢跟去。就聽見跑出不遠的男人突然發(fā)出好大一聲尖叫。跟見鬼一樣。7.第二天一大早李奶奶上門給我說。「王老頭家那孫子,也不知道是發(fā)了什么瘋,早上從外面回來,就一直喊著鬧著什么妖怪」「我去看了一眼,那屎尿糊了一身,神志不清的一直在說胡話。」「我看他就是壞事做多,報應上門了」聽見這話,我偷瞄一眼屋內(nèi)的某人。昨晚眼梨很晚才回來。送走李奶奶后,我追問他昨晚跟王鵬離開后發(fā)生了什么?可他還在生悶氣,躲在餐桌下不肯出來。無奈我握著他的毛爪子,不顧掙扎,將獸形的他拖抱在懷里。一邊順毛一邊道歉「對不起啦,我以后再也不會大聲兇你了」「我也是擔心,萬一你被人識破妖怪身份,請那些道士抓你,怎么辦?」聽出我話里的擔心,懷里的尖耳動了動。見此,我試探又說「你別生氣了,我給你做好吃的」「你昨晚救了我,接下來幾天你想吃什么,吃多少,你隨便點,我都給你做好不好~」「真的想吃什么都給做?」懷里的聲音悶悶的,但好在聽起來沒那么生氣了。眼見他態(tài)度軟化,我小雞啄米式點頭。「真的,真的」「那吃很多呢?」「可以可以。」「可以帶朋友嗎?」「可以可以」為了哄好這位祖宗,我成了復讀機。誒他剛說什么,帶朋友?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