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弦箏靠著精致舒適的沙發(fā),翹著二郎腿,痞笑著抬起顧時琛的下頜,端詳著他的俊臉,道:“才一個億?我秦弦箏的一個吻,怎么也不止這個價……”
顧時琛愣了愣。
這丫頭,怎么不按常理出牌?!
“也是,小弦箏的吻是無價的,不應(yīng)該用金錢來衡量?!彼h首,反手握住她的小手,用紙巾擦拭著她的每一個指節(jié),“今天在學(xué)校操場,顧安年和你表白了?他那雙豬蹄抓著你的手,你為何不躲開?”
他的言語之間難掩酸味,像是在興師問罪。
“我當(dāng)時在想事情,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?!鼻叵夜~尷尬一笑,也不知怎的,竟然有了向他解釋的興致。
過去的秦弦箏,別說和他解釋,不把他拍飛,已經(jīng)是謝天謝地!
“哦?想事情?想什么事情?”顧時琛忽然將她抵在沙發(fā)上,俊臉無盡放大,冰藍(lán)色的瞳孔里滿是戲謔,“該不會是在想我吧?寶貝兒?”
秦弦箏:“……”
這廝是學(xué)會了讀心術(shù)嗎?
沒錯,她今天在操場上被顧安年表白的時候,確實在擔(dān)心他。
不過,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承認(rèn),她在為他擔(dān)心!
“誰想你了?我想我哥哥養(yǎng)的那條狗,叫大黃!”秦弦箏理了理衣襟,拉開與他的距離,輕咳一聲,“顧時琛,我先走了。顧老師在二樓等我,我答應(yīng)請他吃飯,不能食言。”
“小弦箏又要無情地拋棄我?”顧時琛蒼涼地嘆息,“我這正牌男友,眼睜睜看著女朋友請別的男人吃飯……”
“我再澄清一次,我不是你女朋友!你再胡說八道,別怪我狠心!”她對他揮舞著拳頭,“我可不管你受了傷!”
“你不是我的女朋友,是顧安年的女朋友?”顧時琛語調(diào)一轉(zhuǎn),鳳眼里閃過一絲煞氣,“小弦箏,你該不會和顧安年好上了吧?”
“我不是誰的女朋友,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!我請顧安年吃飯,是因為他幫了我?guī)状?,我欠他一個人情。我秦弦箏從不欠別人!”秦弦箏柳眉一擰,“至于你,顧時琛,別再跟著我了!我有我的生活,不需要有人圍著我打轉(zhuǎn)。”
“我一個人就可以活得精彩,要男朋友做什么?”
她一鼓作氣把所有話都說了出來,如釋重負(fù)。
顧時琛這樣莫名其妙地追著她,時不時擾亂她的心,她只怕有一天,會真正喜歡上他。
若她喜歡顧時琛,她怎么對得起阿詞?
阿詞為她豁出性命,出生入死,最后死無葬身之地!
這是她永遠(yuǎn)的痛。
“小弦箏,你說的話,都是真心的?”顧時琛的面色漸漸陰沉,“我追在你身后,讓你很困擾?你對我,一點(diǎn)感覺也沒有?”
他是天之驕子,向來高傲,目空一切,從未放下身段去追一個人!
可在秦弦箏面前,他處處碰壁,碰了一鼻子灰。
盡管如此,他依舊沒有想過放棄。
“顧時琛,我們可以談任何事,除了感情?!鼻叵夜~撐著額頭,思緒凌亂,“現(xiàn)在談戀愛,還為時過早。”
“我說過,我等你長大?!?/p>
“弦箏,答應(yīng)我,遠(yuǎn)離顧安年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