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...我去到處轉(zhuǎn)轉(zhuǎn)!你不用跟來!”
腦海中響應(yīng)的第一個反應(yīng)竟然是“逃。”
江云蘿毫不猶豫的抄起煤球就跑!
“啾!”
小家伙還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,仰著脖子看頭頂?shù)娜恕?/p>
又被江云蘿一把按下。
“睡你的覺。”
她語氣紊亂,心跳也咚咚咚的快的不像話。
直到來到一處花林中,確認(rèn)凌風(fēng)朔看不到自己了,這才猛地停下了腳步,狠狠松了口氣。
“呼......”
江云蘿背靠在樹邊,手不自覺的捂在心口上,表情微妙至極。
她是......瘋了吧......
還是因為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,所以才......
“啾!”
煤球在她懷中突然不老實,掙扎著飛了出來,撲騰上樹梢。
江云蘿一抬眼。
這才看到枝頭有一對小雀,正緊緊相貼,親密無間。
一看到煤球,卻被嚇跑了。
“你這個小家伙!年紀(jì)不大,怎么這么喜歡當(dāng)電燈泡!”
想起凌風(fēng)朔上次也被煤球啄了頭發(fā),江云蘿不禁失笑。
隨即又想到那時的場面,面色突然一僵。
嘖......
她已經(jīng)把煤球那時候的行為默認(rèn)成電燈泡了?
什么樣的關(guān)系被打擾了......才會稱對方是電燈泡?
紛紛花樹下,江云蘿獨自站了許久。
如此,又過了幾日。
兩人倒也習(xí)慣了在島上的生活,不用再操心造船的事情,反而閑了下來。
每日便是看看風(fēng)景,逗逗鳥,與監(jiān)督凌風(fēng)朔吃藥。
他還是老樣子,服藥之后,體內(nèi)便會冰火交替難耐。
但是有了煤球,狀況已經(jīng)好了很多。
而且只要熬過去,便能感到身體的中的內(nèi)力正在逐漸恢復(fù)。
午后——
凌風(fēng)朔剛從新一輪的痛苦中煎熬出來,抱著江云蘿黏了許久,這才被她終于忍無可忍的推開,精心運功打坐。
江云蘿怕打擾她,便獨自去了院外。
想到某人剛才抱著她說渾身都疼,要抱著自己才能好的畫面心情復(fù)雜。
隨即便聽到“啾啾”兩聲。
一抬眼,煤球從高處落了下來。
“又去哪兒了?”
見小家伙嘴里叼著不少野花野草,又沾了一身草屑,江云蘿想當(dāng)然的便認(rèn)為是送給自己的,于是隨手拿了起來。
可沒想到——
“啾!!!”
煤球噌的一下便跳了起來,直接落在了她手臂上!
小翅膀也比比劃劃的,看著有些著急。
“怎么了?”
江云蘿滿臉不解。
隨即便看到小家伙一邊啾啾叫著,一邊用嘴將那些顏色各異的小花叼了起來,扭頭往自己身上插。
江云蘿眉梢一揚,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也學(xué)著它的樣子,拿起一只黃色小花,插在了它的尾羽上。
“這樣?”
“啾!!!”
煤球高興了,隨即便搖頭晃腦的湊過去,調(diào)整了一下尾巴上小花的角度。
“啾啾!”
江云蘿差點笑死。
原來不是送給她的花。
而且這小家伙自己臭美!
大概是看到大金烏身上的羽毛了?
想著,她將那些零散的小花全部收攏,又挑了些顏色鮮艷的,一點點插在它的羽毛上。
“啾!”
煤球的小黑豆眼都開始發(fā)亮,左看右看的欣賞自己,腳下也老實,一動不動的站著,任由江云蘿給自己“打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