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一直光禿禿的到了現(xiàn)在。
我重復(fù)道:
周賀也,離婚吧。
他停了一會兒,猛地逼上前來!
茶幾被他一撞,花瓶跌落在地上,清脆地碎裂開來。
我被嚇了一跳,卻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!
周賀也俯下身來,眼里全是狠戾。
賀蓉,誰允許你認(rèn)真的?!
我一驚,隨即用力推開他。
你他媽有病吧!我揉著脖子抱怨,好端端的突然發(fā)什么瘋?!
周賀也踉蹌一步站穩(wěn),拿起那份協(xié)議書:
我發(fā)瘋?!
你知不知道咱倆離婚要分割多少財產(chǎn),光你說的那幢別墅就值1.2個億!
為了離婚你連錢都不要了,那個小子在你心里就這么重要?!
我思忖片刻,點頭道:
是。
不是我戀愛腦,主要是分的這一半也夠我?guī)纵呑右率碂o憂了。
我一個人再有錢也不過是睡一張床,何必為了那些我花不了的錢被束縛在這段關(guān)系里呢?
我想清楚了。
哪怕不是為了池柏,我也不想再和周賀也互相折磨了。
周賀也死死攥住那份離婚協(xié)議,厚厚的紙張被他用力握皺。
他向來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以前任我怎么瘋狂吵鬧他也只是冷眼看著,從不顯露一絲情緒。
而他現(xiàn)在竟像是怒極了,面上陰云密布,我甚至都能看到他眼里的紅血絲。
就在我以為他可能要跟我動手的時候,周賀也突然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推了推眼鏡,咬了一下后槽牙,又恢復(fù)到平時理智的做派。
只是眼神沉沉,看不出情緒。
賀蓉,他三兩下把協(xié)議撕了個粉碎,隨手一拋,想離婚,你做夢去吧。
……
周賀也摔門而去,大概是去找夏梓筱了。
我一個人半躺在沙發(fā)上,用手臂蓋著眼睛。
池柏的微信來了。
你跟他提離婚了嗎,他有沒有為難你?
我沒回。
不知道該怎么回。
我突然覺得有點疲憊。
到底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呢?
明明一開始,我和周賀也也是年少情深的。
那時候他沒錢,我倆下班以后饞得要命,最后咬咬牙去買了一份卷涼皮兒。
他咽著口水塞給我:
你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