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千檸沒和她計較,找了兩個回形針固定好衣服,快步回到病床前替女孩子治療。但是她太年輕了,而且穿著打扮讓這位母親非常反感,一直在旁邊罵她,強烈要求換個醫(yī)生過來。“別吵了!”喬千檸被吵得頭暈,猛地站起來,怒罵道:“沒看到所有醫(yī)生都在忙?”可能是她太兇了,母親居然被她嚇得沒敢再出聲。這時來了一名年輕女子,俯在母親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,母親扭頭看了一眼,跟著女子往前面的辦公室走去。終于清靜了!喬千檸給女生洗了胃,用藥止痛、再施針。忙了四十多分鐘,女生的臉色終于由青轉(zhuǎn)白,再漸漸緩和。喬千檸彎著腰給她把完脈,懸著的心剛往下放了一點,還沒來得及站直腰,身后有只腳重重地踹到她的腿上,直接把她踢得跪倒在地上。雙膝重重磕在地上,骨頭都要裂開了!“喬千檸是吧?我要投訴你。”女人瞪著她,怒嚷道。“喂,你干嗎?”周一諾快步過來,一把掀開了女人,把喬千檸從地上抱了起來。她的膝蓋磕破了,正迅速紅腫。“我給你看看。”周一諾把她放到病床上,掀起白大褂給她看膝蓋。回形針就在這時候掉了,衣服直接敞開,又露出了里面的小禮服。她正彎著腰看自己的腿呢,周一諾一抬頭,視線正好落在她的領(lǐng)口處。“這像醫(yī)生嗎?像話嗎?”女人舉著手機對著兩個人猛拍。喬千檸反應(yīng)過來,趕緊掩住了領(lǐng)口。“喂,這位女士,你別太過份了!喬醫(yī)生剛剛搶救了你的女兒。”護士看不下去,幫喬千檸爭辯了幾句。“還有你們!明明我女兒疼成那樣,你們就是放著她不管,先去救有錢的人。”女人把手機又對準了護士的臉,一頓猛拍。“別理她,大家都去忙吧。”周一諾抱起喬千檸往電梯跑。“我自己走。”喬千檸尷尬地推了推周一諾。“你怎么走啊!我?guī)闩膫€片,千萬別是骨裂。”周一諾看著她腫得像包子的膝蓋,眉頭緊鎖,憂心忡忡地說道。喬千檸也擔(dān)心!若真的摔傷了,她一個人怎么生活啊?“喬千檸,怎么你來上班穿這么短的裙子。”劉主任帶著人匆匆過來了,劈頭蓋腦就訓(xùn),“現(xiàn)在病人家屬正在投訴你。”“這怎么能怪她呢?你們不出去,要一起輻射一下?”周一諾把喬千檸的鞋脫掉,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腿放平。“周一諾,誰許你擅離崗位的!你回去。”劉主任轉(zhuǎn)過頭沖著周一諾訓(xùn)斥。“劉主任,現(xiàn)在是我們的醫(yī)生被打了,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!這么多人可以作證。”周一諾急聲說道。“算了,周醫(yī)生你去忙,林醫(yī)生會給我拍片子的。”喬千檸輕拍周一諾的手臂,向他遞眼色。周一諾看了看時間,他那邊確實也有自己的事。“那我先過去,你檢查完就在這里休息,我晚一點過來接你。”周一諾叮囑了幾句,匆匆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