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承臨的目光時不時的掃向酒吧的門口。他發覺自己這舉動也著實有些可笑,像極了上學時候的男生,盼望著喜歡的女生出現在教室門口。再次望向門口的時候,看到穿著休閑毛衣和牛仔褲的霍司寒獨自走進來,他的目光瞬間暗淡了幾分,霍司寒已經和自己印象里的那個人出入太大了,是因為那個小女人嗎?言中信朝著霍司寒招了招手。霍司寒坐到了展承臨對面,表情淡淡的問道:“你剛才看我的眼神頗有一些失望啊。”“當然了,誰能想到你這個人這么會金屋藏嬌。”展承臨一語雙關,不無諷刺的回道。霍司寒沒有回應展承臨的話,只是覺得有些遺憾,兄弟兩個人走到了這一步。言中信早已經察覺出這兩個發小之間的不對勁,皺眉問道:“你們兩個現在說話怎么夾槍帶棒的?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,怎么長大就成這樣了?”霍司寒抬了抬眉,抓起了面前的酒杯,朝著展承臨舉了舉,淡淡的笑了笑:“發小惦記發小的發妻,不太合適。”“如果你真心喜歡,我倒是真的愿意奉上我的祝福,可惜你不是。”展承臨嗤笑了一聲,卻也舉起了酒杯。言中信明白了,這兩個人的問題是在蘇白。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滿面嘲諷的展承臨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霍司寒不是真心喜歡蘇白呢?”“我跟他一起長大,見過他是怎么喜歡秦星的,那種張揚的宣告全世界的鋒芒,我全都見過,可如今呢?和蘇白結婚三年了,有幾個人是最近才知道他有這么一個老婆的?”言中信的深沉的眸色微微一縮,關于這個侄子的初戀,他也是知道的。霍司寒默不作聲,舉起酒杯又一口抿盡杯中酒。他的感情,何須別人來指手畫腳。展承臨看著霍司寒不言不語,以為他默認了自己所說的事實,又輕蔑的笑了:“秦星回來了,住院是他負責的,現在住的別墅也是他安排的,別墅里的傭人也是他找的,他為什么這么盡心?他心里有鬼!”霍司寒聽到這話,掃了他一眼,輕笑了一聲。展承臨看到霍司寒這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頓時有些怒不可遏,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怒氣沖沖的瞪著他:“我還是那句老話,放了蘇白,給她自由。”霍司寒靜靜的掃了一眼展承臨握著自己手腕的手,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:“你說了這么多,是認為我對秦星舊情未了,那么,你有證據嗎?”展承臨低吼道:“那套別墅,還不算證據嗎?”霍司寒拽回了自己的手腕,將杯中物一飲而盡,站起身朝言中信帶著歉意的一笑:“小叔,你讓他冷靜冷靜,我去休息了。”言中信沒想到這兩個人矛盾這么深了,再這樣聊下去,說不定就要打起來了,便點了點頭,示意他先回去。等到霍司寒離開后,言中信看著展承臨因為酗酒發紅的眼睛,拍了拍他的肩膀,勸說道:“蘇白是成年人,明白自己在做什么,如果某一天,霍司寒真的有別的想法,我相信按照蘇白的性格會離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