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箐處理了被剪碎的婚紗，又將厲南城送的那套掛進衣柜里，看著掛著的幾套婚紗，她只覺得可笑。
笑著笑著，又發現了自己可悲之處。
她站在衣柜前，蓬松的長發從肩頭四散落下，慵懶隨性，她背影孤寂筆直，看著窗外的風景，眼底流動冰冷的色調。
給人一種迷人又危險的感覺。
......
“你，為什么要送我婚紗？”林星河看著厲南城帶回來的婚紗，小心翼翼的試探。
盡管她已經控制自己加速的心跳，讓她看起來正常一點，但是燒紅的耳根能夠看出她此刻的慌亂。
她喜歡厲南城，但拒絕嫁給他，算是因為失去那個孩子對自己的懲罰。
可他送來婚紗的那刻，她承認自己是心潮澎湃的。
“送給你的，我的小公主。”厲南城很自然的摟著她的腰，在她額上落下一吻。
這段時間的親昵讓她有些麻木，面對他各種親親抱抱都已經不反抗了。
這次同樣沒有拒絕。
林星河看著這套華麗的婚紗，眼睛有些發熱，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眼睛里流出來一樣。
她趕緊避開視線，乖乖巧巧的將臉埋在厲南城的懷里。
“不喜歡嗎？”沒等到回應的厲南城有些遲疑。
林星河沒有回答，而是說：“我不會嫁給你，你別癡心妄想了。”
“不嫁就不嫁，穿次婚紗給我看，行嗎，嗯？”
林星河沒有拒絕。
換啥婚紗的林星河更如同精心雕琢的玻璃娃娃般精致，厲南城愛不釋手的撫摸她每一寸肌膚。
“給我，行嗎？”
林星河羞澀的抬不起頭，只覺得渾身一輕就被人抱了起來。
深夜她從困倦中掙脫醒來，顧不得渾身疼痛起身，看到門微開，投過縫隙看到隔壁的書房亮著燈。
她揉了揉眼睛，攏了攏身上的披肩，赤著腳踩在木制地盤上輕手輕腳的過去。
隔著門板她聽到里面的對話聲清晰傳來。
“厲總，婚紗蘇小姐已經收到了，婚期已經定了，到時候您要出席嗎？”
“東西送到就行，她不會希望我出席的。”
婚紗兩個字讓林星河瞳孔緊縮。
她靠在墻上，抱著手臂笑了起來，笑著笑著眼角就有淚珠滾落下來。
原來婚紗是給蘇箐買的，他是看不到自己心上人穿婚紗的樣子，所以才給她買一套穿給他看。
所以她在他心里是什么？任他打扮的玩具？替身？還是一個揮之即來的小丑？
她早該知道，這都是她的一廂情愿。
回到床上，林星河將被子蓋上，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，直到男人回來貼上來才開口道：“我困了。”
“那我不打擾你了，睡吧。”
林星河沒有任何反應，始終閉著眼睛。
......
幾天后，陶織星收到陶振陽的電話，“陶織星，你又干了什么好事，惹到了蘇家的人，我剛談的單子全都遭退訂了！”
咆哮的聲音讓電話這端的陶織星將手機拿遠了點，太吵了。
她剛睡醒不久，聲音有些啞，“吼那么大聲干什么，我又不是聾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