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索再三,她還是決定,“還是不見了吧。
”
曾經的陶織星早就在無數個難熬的黑夜中忘記愛過恨過的溫諫言,再見已經是故人,他也差點燒死她,這種愛恨交織就隨著時間淡化了,再見也都是徒添傷感。
她沒必要為了讓溫諫言解開心結,給自己添堵。
這個答案出乎凌宵寒的意外了,他還以為陶織星對溫諫言還存在一絲絲感情,不管出于感情還是道德都會去見那個廢物最后一眼的。
看她這么果斷,凌宵寒心里暗爽,嘴上還是勸誡,“你真不去?這可能是此生最后一面,醫生說他可能活不過今晚。
”
陶織星一時間都拿不準他到底是真的想讓她去,還是不想讓她去,斜睨了他一眼,“要不你替我去一趟,表達我對他的遭遇,表示深痛的哀悼跟命運不公的控訴。
”
主打一個人文關懷給到,其他啥都給不了。
凌宵寒是真的爽了,確信陶織星對溫諫言一絲情感都沒了,這下她的人生里就只有他一個男人,從身到心,都屬于他啦!
“好。
”
凌宵寒頷首,被陶織星使喚一點架子都沒有,而且很是心甘情愿,答應后就往出走,他一出門,就有護工端著營養餐進門伺候陶織星吃飯。
凌宵寒代替陶織星在溫諫言死前,見了他最后一面。
他就在隔壁醫院,距離不到五公里,他渾身插著管子,臉比紙還要白,只是精神狀態還好,醫生說是回光返照,凌宵寒進門,他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,還不住的往凌宵寒身后看,期盼看到那個身影。
“別看了。
”凌宵寒一句話擊碎他的幻想,“她沒有來。
”
溫母起身給凌宵寒讓座,凌宵寒沒坐,而是安靜的站在三米遠的距離看著命不久矣的溫諫言。
他現在雙腿廢了,臉部大面積的燒傷,可以看出他似乎精心收拾過,沒有邋遢的感覺,依稀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到他曾經英俊的模樣。
溫諫言眼底的光熄了,苦笑一聲,“是我自作多情了。
”
“不過她讓我帶句話給你。
”
不等他自怨自艾,凌宵寒一句話又將他的心給提起來。
在溫諫言期盼的目光下,凌宵寒接著道:“她說她已經知道你快死了,對你的遭遇挺同情,不過也是你咎由自取,沒什么好怨天尤人的,跟你沒什么話好說,就沒見面的必要了。
”
他還是很‘好心’的,傳達了陶織星的核心思想。
溫諫言還沒說話,溫母就受不了了,“她還有沒有心?怎么能說出這種話?我兒子都快死了,她......”
“媽!”溫諫言喊住情緒激動的溫母,“媽,你先出去,我有些話單獨跟凌總說。
”
“好好好,媽出去,你別生氣啊。
”溫母再三叮囑,忍住淚意離開了特護病房。
溫諫言咳嗽了一聲,嘴角溢出血漬,他用旁邊的帕子在唇邊沾了沾,道:“這些話是你故意說給我聽的吧?呵呵,我了解她,她不是那種絕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