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護士臺,應夏狠狠瞪著護士,眼底都是血絲,“你憑什么這么說她?你根本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!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她?!”陸錦川急忙掛了電話,上前摟住她的腰,一把將她拖進懷里。應夏在他懷里掙扎,盯著護士,“因為你腦子里臟,所以喜歡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,她的心比你干凈一千倍一萬倍!”那名護士還在狡辯,“我說錯了什么?你是她姐姐當然說她干凈,她要是干凈怎么會未婚先孕,怎么會去小診所墮胎?你問問看她們是不是這么想的?”其他幾名護士不回答,其中一個拉了拉護士的袖子,“不嫌難聽嗎?你少說兩句吧!”那護士還想說什么,陸錦川一個冷眼掃過去,他的眼神太過冷肅,護士張了張嘴,頓時沒了言語。陸錦川扣著應夏的后腦勺,下頜貼著她的鬢角低聲安慰,“沒事了,沒事。”應夏氣得發顫,纖細的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衣服,拽到指節發白,嘴里還在說,“她憑什么這么說她?”陸錦川皺了皺眉,騰出一只手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,“我在二院,替我聯系一下他們院長。”那護士聽到這話,臉色頓時一白,連忙拉住另一名同事,低聲問:“他不是認真的吧?他怎么能認識院長?”那護士撥開她的手,“早跟你說了做事穩重一點,積點口德,先去查房吧。”院長并不在醫院,倒是一位副院長在,收到消息護士臉上呆呆的,沒想到事情還有轉機。規章制度也沒哪條是因為背后嚼舌根而開除的,這是道德和人品問題,不屬于工作職能的范疇。她連聲說對不起。應夏冷著臉,“不是對我,是對那些你出口中傷過的病人和家屬。”應夏只覺得心累,到家洗完澡就往床上躺,離吃飯時間還早。陸錦川也陪她躺著,一只手順著她的頭發往下梳。“我怎么覺得你像在擼狗。”應夏說。陸錦川終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,應夏趴在他胸口,能感受到他胸口微微的震動。他抓過她的手按在頭上,“換你。”應夏收回手,抬起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,還沒離開,陸錦川扣著她的脖子就是一個深吻。等到氣喘吁吁地分開,陸錦川用指背碰了碰她的臉,打趣道:“陸太太恢復能力很強,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。”仿佛之前那個情緒失控的人都是他的錯覺。應夏哭笑不得,想了想說:“不能把那些事帶到我們的生活中來。”大多數時候,還是理性占據了上風。陸錦川知道她肯定是睡不著,坐起身把她從床上拖起來抱著,“誰跟你規定的?在我這兒,你想鬧就鬧。”他頓了頓,又說:“不過最好別哭。”應夏眨巴著眼睛看他。陸錦川笑了笑,“就這一條命,你悠著點兒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