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容淡淡的,他熟練地將花插到了花瓶上,“這是應(yīng)該的,你不是挺喜歡這種花的嗎?”蘇黛雪抿抿唇,“嗯,我挺喜歡的,就是麻煩你了。”他啞然失笑,“都是朋友,你何必這么客氣?”“哦,蔣先生也在?”林清越這才看向了蔣霆舟,淡淡一笑,“蔣先生兩手空空的來嗎?”蔣霆舟的臉色微沉,“我來得太急,一時(shí)忘記將花帶上來了。”林清越淡笑,“蔣先生是沒準(zhǔn)備好吧?”蘇黛雪的目光落在那束潔白無比的姜花上,仿佛沒聽到兩人的對話。“林先生,你管得太多了,我妻子只不過客氣而已,也不一定會很喜歡它。”蔣霆舟冷淡地說道,將“妻子”兩字咬得很重。對方只是淡淡一笑,“蔣先生,你總是有這么多的借口。蔣先生在商界很出息,可惜在感情上......”蔣霆舟的眼底閃過一縷暴戾!一個(gè)外人,竟然也敢來管他的感情?這時(shí)門被人敲了幾下,郭泰斯推門而入,看到在場的兩個(gè)男人,不由得愣了一下。“林先生,你也來了?”郭泰斯拎著一個(gè)保溫桶,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,“我給黛雪送點(diǎn)潤肺湯。”他走了進(jìn)來,看了蔣霆舟一眼,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。蔣霆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保溫桶上,突然有一種無力的感覺。林清越會送花,郭泰斯會熬湯送她,他倒好......今天都是空著手過來的。三個(gè)男人一起出現(xiàn)在病房里,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。蘇黛雪淡笑著,宛如淡雅的水仙,“秋天到了,天氣干燥,的確需要多喝湯。謝謝你,泰斯,孩子們在樓下兒童部那里,小菲剛剛退燒。”郭泰斯的臉色沉了沉,“怎么發(fā)燒了?她還好吧?”“精神不怎么好,但退了燒就應(yīng)該沒什么事了,她可能不愿意吃藥,一會兒麻煩你哄哄她。”蘇黛雪柔聲地說。蔣霆舟的心里卻沉沉的,他竟然什么都幫不上忙?“不用麻煩郭先生,一會兒我去哄她。”蔣霆舟淡淡地開口,蘇黛雪冷淡地看著他,“蔣先生,你留下來,我有事跟你商量。”蔣霆舟的神色一滯,艱難地開口,“好的。”郭泰斯將湯倒到碗里后就離開了,林清越也沒有久留,和她談了一會兒公司的事,也便匆匆離開。蘇黛雪一邊喝著雪梨湯,一邊淡淡地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個(gè)文件袋,“離婚協(xié)議書我打印好了,你看看。蔣霆舟知道她讓他留下來自然沒什么好事,但沒想到她會這么直白,連一句委婉的話也不愿意說。男人垂下了眸,默默地走過去將好個(gè)文件袋拿下來,修長的手指停頓了一下,最終還是將那份離婚協(xié)議書取了出來。病房里,只有蘇黛雪喝湯的聲音,以及輕輕地翻頁聲。蔣霆舟越看到后面,眉頭擰得越緊。蘇黛雪喝著清甜的雪梨湯,暗中觀察著蔣霆舟的反應(yīng)。見他擰起眉頭,她便知道協(xié)議書可能又要重新準(zhǔn)備了。“你四年來,二分之一的財(cái)產(chǎn)都?xì)w我?而我不能跟你搶孩子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?”蔣霆舟看完之后,緩緩地抬起了頭。他對上了她那雙幽冷得跟冰雪般的眼睛。“你不愿意?”蘇黛雪淡淡地?fù)P眉,“你想怎么樣才跟我離婚?”蔣霆舟緩緩地放下了那份協(xié)議,眼底一片清明,“我本來不想跟你離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