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回事?”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在前方響起。眾人吃了一驚,齊齊抬頭,便看到蘇黛雪冷著臉站在那里。踢人的那個員工臉色一白,這些天以來,他老欺負蔣宇騰,但身邊的員工沒有人阻止。他也欺負得上癮,每天都指揮著蔣宇騰去做其他的工作。沒想到今天竟然被蘇黛雪撞破了。“對不起,我......”那員工喃喃地說道。蘇黛雪看了一眼沉默的蔣宇騰,淡淡地說道:“我要讓大家知道,我這里不收惡人和懶人,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,如果你還是死性不改,那么我們公司不合適你。”那人感激涕零,“謝謝......我......我以后不會了。”“我們這里都有監控,你們自覺一點。”蘇黛雪說道,她本意回來想詢問一下那個臉有傷疤的男子,家里是不是特困戶。“你跟我來一下。”她對蔣宇騰說道。蔣宇騰的心一沉,難道......她看出來了?他不動聲色地跟在她身后,內心早就七上八下了。蘇黛雪的辦公室里,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,“坐吧,不用拘束,你就將這里當家里一樣。”蔣宇騰坐了下來,他暗中留意了一下,發現蘇黛雪外出旅游了幾天后,身邊的保鏢不見了。難道她放松了警惕,身邊不再留保鏢,還是讓人在暗中盯著?蔣霆舟知道他失蹤之后,一定會到處追查他的,但他在一年之內,還是安全的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蔣宇騰“老實”地抬起頭,啞著聲回答:“我叫江俊林。”“你家境怎么樣?如果是貧境家庭的話,我們公司還有一項補償的。”蘇黛雪問道。蔣宇騰怔了怔,國內有這樣的政策嗎?“這是我們公司的政策。”她解釋著說。蔣宇騰輕聲地說:“我是個......孤兒,不知道什么是貧困戶,我是......偏遠的山區到這里來的。”蔣宇騰之前跟一個國內的某地方的伙伴住了半年,口音也努力地模仿那個人的。恰恰他現在用的假身份正好也是那伙伴那個地方的。所以蔣宇騰的口音沒有什么問題,加上聲音沙啞,就算有一點點的不妥,別人也沒怎么聽得出來。“原來這樣......”蘇黛雪抬頭看著眼前那個沉默、看似滄桑的男人,“你有妻兒了嗎?”蔣宇騰的心猛然一沉,因為李管家的“杰作”,他被那個女孩子傷害,從此再也沒有生育的能力。“沒有......”他面無表情地答道。蘇黛雪嗯了一聲,“這樣吧,我還是給你申請這一項補貼吧,這樣你的基本工資加上補貼,大約就有一萬五塊一個月了。”一萬五對于一個普通司機來說,算是不錯了,而且朝花時裝的貨量也不是太多,畢竟訂單都是精品,她們只求精不求數量的。加上有好幾個員工,這公司真的不辛苦,能拿到這個數已非常不錯了。“謝謝......蘇小姐。”蔣宇騰輕聲地說,垂下眼眸掩飾了眼中的異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