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黛雪沉默不言。白建民雖然說過,她去不去都可以,他都會為蔣霆舟配制解藥。但他好歹也是蔣霆舟懇求了十幾次才過來的,人家放下了重病的妻子,跑到這邊來為研究奇毒的解藥,也是夠正義的。蘇黛雪如果不去的話,真的過不了良心這一關(guān)。“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,等我的毒解了,我過去陪你。”蔣霆舟說道。蘇黛雪沒有回應(yīng)。“如果你不愿意去,那也不要勉強自己。”他伸手輕輕地?fù)崃藫崴陌l(fā)絲,“不管你怎么決定,我都支持你。”他輕聲說道,蘇黛雪的目光卻落在他的手背上,目光凝住了。“你的皮膚......”蔣霆舟淡淡地說:“沒什么,因為中的毒量太大了,所以發(fā)展得特別快。本來我以為半年才會到皮膚潰爛這一環(huán)的,但沒想到......”沒想到現(xiàn)在就開始了。蘇黛雪緊緊地盯著他手背上的那塊潰爛的皮膚,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耳垂上。他的耳垂也開始潰爛了。“癢嗎?”她壓低聲音問。“還行,有藥膏抑制著,不礙事。”蔣霆舟微微一笑,“你不用擔(dān)心我,真的......”他的手指輕輕地?fù)嵩谒拇桨晟希抗饬鬟B忘返。蘇黛雪正想說什么,他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,不由得收回了手,死死地揉著太陽穴!他用力地揉著,仿佛要將里面的毒揉出來一般。他雖然沒有呻.吟,但額頭那滲出的細(xì)細(xì)的密密的冷汗,看得出他很痛苦。“蔣霆舟!”蘇黛雪見狀,又急又無奈,“我去叫醫(yī)生......”“不用......這是毒性發(fā)作!”蔣霆舟喘著氣,“今晚我可能......回不了家了。”蘇黛雪慌手慌腳地摸出了手帕,給他擦掉了額頭上的汗。“那就等你康復(fù)再回去!孩子們會理解你的。”蘇黛雪安慰他。心底里僅剩的一點幽怨,也消失得無影無蹤。畢竟他的隱瞞,都是為了不讓她擔(dān)心。看到他痛得這么厲害,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團(tuán),呼吸都窒息了。如果她早就知道了的話,估計這幾天她就不會有個好心情了。“是不是很痛?”蘇黛雪低聲地問。蔣霆舟強忍著腦袋傳來的疼痛,“你......快點出去,叫......叫保鏢進(jìn)來!”“我的幻覺快出現(xiàn)了,得有人按著我,否則......我會......”蔣霆舟說話都說得不利索了。蘇黛雪臉色如土,這個毒,竟然還會出現(xiàn)幻覺?她急急地離開病房,讓外面的兩個保鏢進(jìn)病房。蘇黛雪雙腿發(fā)軟,心砰砰亂跳的,整個人慌得找不到方向。這時她想起了白建民,顫抖地摸出手機,給他打了個電話。“蘇小姐......”白建民的聲音壓低著,那邊安靜得不行,估計他在實驗室里。“是我,蘇黛雪。”蘇黛雪喘著氣,“白教授,我想問一下......蔣霆舟身體里的毒,是不是會引起幻覺的?”“是的,他中的毒能引起幻覺,幻覺一出現(xiàn),他就會有攻擊性。這也許正是他要隱瞞你、遠(yuǎn)離你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