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圈下來，雙方內心都有了數。還不等眾人卸下，于興海就開始發難了。他瞇眼看著，臉上還是一慣的笑容：“侄女這些家禽家畜，都是從哪里買來的？”“這個嘛......就不方便說了。”于若曦只傻笑，并沒有正面回答。“恐怕這件事就由不得侄女你了。”于興海笑得越發深沉。“大伯，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“沒什么意思，就是意思意思。”“這個意思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“就是意思意思。”“大伯您是在逗我？！”和她說順口溜？“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！”于興海趕忙說著。兩個人四目相對，彼此眼里濃厚的警告意味，讓眾人都屏息靜氣，靜待事情發展。“侄女啊，你這么聰明，把浩然那孩子耍得團團轉，讓他吃盡了苦頭，你還能不懂我這話的意思？怎么，是不想說？”這是，打算撕破臉了？“大伯猜對了，侄女確實不想說。”“你當真不想說？那我們就只能......請侄女去一趟公安局，讓侄女在里面去說了。”于若曦沉下臉：“大伯這話是什么意思？你是想告訴我，我這養殖場有問題？”“不是有問題，而是有大大的問題。”于興海手一指：“你們看！這大黃牛，大山羊，這體積這身軀，恐怕不要個三五年是養不到這么大吧？養殖場到現在才多久，哪怕就按照批條下發的時間算起，你這養殖場滿打滿算也才三個月，能養出這么壯碩的大黃牛和大山羊？”“確實。”“侄女還不交待，這些大黃牛和大山羊的來歷嗎？”“大伯，你這話就好笑了。大黃牛和大山羊的來源，我是傻了才會說出來。至于原因嘛......大伯，你應該很清楚吧？”誰做生意會把自己的供應商說出來？又不是傻子！“可你不說就表示你心虛。你之所以心虛，是因為你做了倒手買賣。咱們應該嚴厲打擊投機倒把！”“就因為我的養殖場養殖了動物，就變成了投機倒把？”于若曦覺得好笑：“大伯，你怎么不問問他們，你的說法能不能站住理？我們葉家灣的養殖場可是經過了審批，有正規批條的。”“你交待不清楚這些家禽家畜的來源，以及資金流向。那你也有資金來源不明罪！這個罪名只要坐實，侄女你往后恐怕就得去牢里吃幾年免費的飯菜了。”“我說你......”“誰說咱們生產隊的養殖場，有資金來源不明罪？！”爭執的二人絲毫沒有察覺，身旁突然多了兩道身影。就在二人爭執白熱化時，對方插話了。是葉建斌，他居然趕在這個緊要當口回來了！于若曦心頭一喜。對上他身旁的人時，不由怔愣了一下。他怎么會來？葉建斌渾身都冒著熱汗，“咱們村的牛羊兔雞鴨鵝都是由生產隊集資購買養殖，在上層備了案。絕不接受任何污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