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安寧揚了揚嘴角，邁開步伐退了回來，笑著湊近他，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......”
白霖表情復雜，與她對視了兩秒，便倉皇地錯開視線。
“安寧，你…你別這樣。”
“哪樣？”秦安寧不依不饒。
短暫的沉默后，白霖忽然對視上她的視線，眼神有那么一刻，讓秦安寧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不過她穩住了。
至少秦安寧已經確定了。
自己沒有胡思亂想，也不是錯覺，白霖他，好像是真的喜歡她。
兩人認識的時間太久了，久到有些情感連他們自己都模糊了，分不清是什么感情。
此刻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，外面的天暗了下來，屋內沒有開燈，這個距離，依舊能清晰地看到對方的臉。
“表哥......”
“安寧。”
秦安寧話還未說完，便被白霖打斷。
秦安寧閉上嘴，沉默地看著他。
“我有件事要告訴你。”
“你有女朋友了？”
“......沒有。”
“你跟其他女人睡過了？”
“......不是，不是這個事。”說起這種話題，白霖的語氣越發的慌亂了，普通關系能聊這種事嗎？
問這些問題，就等同于離捅破窗戶紙就不遠了。
秦安寧哦了一聲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是傅斂的事。”
隨著白霖的聲音響起，空氣又短暫的安靜了下來。
秦安寧緩緩直起身子，和他拉開距離，“為什么要說他？”
白霖輕聲道，“你不是想知道，我為什么開車走神嗎？”
“因為他？”
“差不多，安寧，若是他和你分開，是有苦衷的話，你會原諒他嗎？”
秦安寧深吸了一口氣，強壓下心頭的一絲怒意，讓聲音聽起來盡可能平靜，“除非他要死了，不然任何原因我都不會原諒。”
白霖不說話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，空氣安靜的有些可怕。
秦安寧目光閃了閃，驀地看向他，語氣也夾雜著幾分急促，“真的？”
白霖微微點頭，“我無意間聽見秦叔和喬姨說的。”
秦安寧腦子忽然嗡的一聲，身形有些不穩。
白霖抓住她的胳膊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秦安寧閉上眼，努力平復心情，聲音有些沙啞，“為什么要告訴我？”
白霖沉吟道，“我不想告訴你，甚至希望你永遠不要知道，但是你有知道的權力。”
“還有，我自私的希望…你選我的時候，心無旁騖。”
他也不是傻子，秦安寧的每次試探，他都知道。
他同樣也知道，自己對她的感情見不得光，但感情這種東西，無論怎么克制，依然會露出蛛絲馬跡。
秦安寧的試探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，算是對他的一種回應，他應該開心才對。
但傅斂這個名字，讓他分不清，秦安寧是在賭氣，還是真心。
或者只要不是那個人，自己只是她隨意選擇的一個人，不是他，也能是其他人。
“難怪。”秦安寧喃喃道。
難怪他分手的理由那么突兀，難怪走的那么決絕。
“安寧，對不起，讓你難過了。”
秦安寧苦笑一聲，“我本來都放下了，你干嘛還說出來呢？”
白霖沉默。
秦安寧道，“他現在在什么地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