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立在洗漱臺前刷牙的時候,他突然走到她身后,將她身上的睡衣扯下了一半兒。他在看她后背上磕到的地方,目光灼灼的似要將她的皮膚燒出個窟窿來一般。她知道看起來一定很觸目驚心,將衣服攏上來:“已經(jīng)沒事了,都不疼了,肯定青了一塊兒吧?不礙事兒。”他一臉頹然的自責(zé):“我真是混蛋,居然會跟你動手。”他把這歸類為對她動手了么?時雨趕緊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:“你又不是故意的,當(dāng)時那種情況,我非要拽著你,你只是推開我而已,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。這么多年,你什么時候真的對我動過手?小時候你那么討厭我也沒打過我,別胡思亂想了。”江亦琛看了看她,動作散漫的擠了牙膏立在她身側(cè):“下次我要是再犯渾,你就直接大嘴巴子呼我。”時雨被逗笑了,她哪敢打他啊?收拾完,時雨要出去的時候,江亦琛突然正色道:“要是司家的人找你,不要見他們。他們肯定會因為我和司家斷絕生意往來的事找你,畢竟你是唯一突破口。”時雨想說佘淑儀已經(jīng)找過她了,話到嘴邊又打住了,笑著答應(yīng):“好,聽你的,我先下樓了。”不知道江亦琛是不是故意躲著司家的人,今天連公司都沒打算去。時雨也沒多問,顧自去了工作室。一進(jìn)門她就愣住了,昨天佘淑儀找她,今天司崇華親自來了。李瑤還沒到,工作室其他人都把司崇華當(dāng)成了大客戶,畢竟外面停著的豪車價值上千萬,這幫小年輕早就被迷了眼。見時雨來了,司崇華很從容的讓她過去坐,比起佘淑儀高人一等的嘴臉,司崇華顯然要好相處得多。時雨放下手提包走到司崇華旁邊的沙發(fā)上坐下:“司總,您這么一大早過來就為了蹲我?”司崇華笑:“我知道,現(xiàn)在我找你恐怕不太合適,但我也沒別的辦法了,但凡有法子,我都不會來麻煩你。”聽這話時雨就知道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兒,她腦子里嗡嗡的:“江亦琛不讓我跟你們碰面……也不讓我管這事兒。”司崇華稍稍有些意外:“你這么怕他么?這么聽他的話?我還以為現(xiàn)在的社會都是女人當(dāng)家做主,我家的就挺強勢的。”時雨尷尬的笑笑,江家要是哪天輪到她騎在江亦琛頭上了,那太陽也就得打西邊出來了。司崇華來主要是想讓時雨勸勸江亦琛,哪怕撇開這層父子關(guān)系不談,就當(dāng)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,也完全沒毛病。現(xiàn)在一下子所有合作都切斷,江氏要賠償?shù)倪`約金也不少。當(dāng)然,司崇華說得很明確,沒打算要違約金,可以江亦琛的性子,他肯定會按照合同上的流程走,絕對不少給一分錢。司崇華是正兒八經(jīng)求人辦事兒的態(tài)度,說話也中聽,可以說是相當(dāng)隨和好相處了,也可以說是圓滑吧,正因為這樣,時雨找不到由子拒絕了,態(tài)度也強硬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