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消息,他是今天從顧姍那里聽到的。至于真假,他還不好說。婚姻是大事,更何況祁夜的身份地位擺在那,祁老太太不可能給他隨便塞個人。“滾蛋。”聽出他情緒很差,顧明弦說:“去趟醫院吧。”邁巴赫在黑夜中開了出去,宋時微聽到聲音,氣得眼睛又紅了。她用了好半天從那條該死的領帶里解放出雙手,躺在床上大喘氣。身體越來越不對勁,她沖到門邊使勁踢了幾腳,“張嫂!張嫂!”可無論怎么喊,都沒有人上來。“裴小姐,再喊我們只能進來把你的嘴封上了。”門外的保鏢說。宋時微死死咬住牙,目光掠過窗戶,突然定住。......“你別告訴我這藥是你自己嘗鮮,吃進去的。”顧明弦問。他實在好奇祁夜怎么會做這種事,硬是不怕麻煩的跑去醫院,把人拉到了會所,還拿了幾瓶酒。祁夜仰頭喝掉一杯酒,只說:“中央廣場的大屏照片,可以撤了。”“嗯?”顧明弦立刻反應過來,“項鏈找到了?”“嗯。”祁夜掏出項鏈,放在茶幾上。顧明弦指著扣鎖說:“這應該是在你受襲那天壞的吧?按玄學說,這是它幫你擋了煞,不用修了,好好收藏起來。”在他看來,這項鏈早該成為收藏品了。祁夜看著項鏈,沒有說話。沉默了近一分鐘,他說:“你還在找小妹嗎?”顧明弦笑嘻嘻的表情淡了下去,他悶不吭聲的一仰脖子,喝了一杯酒。他為什么不繼承發展得如日中天的顧氏醫院,非得自己出來做什么傳媒?找人,找他失蹤了很多年的親妹妹。他不討厭那個后母,說到底還是顧姍的功勞——顧明弦把對親妹妹的親情轉移到了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身上。“藥的事你不說算了,”他轉移了話題,“但你背著兄弟結婚的事,是不是該交代交代?”祁夜淡淡道:“沒這回事。”“這么說是奶奶故意找個女人,來擋姍姍的?”顧明弦不悅。祁夜瞥了他一眼,“你很想我娶了她,叫你一聲哥?”“很久了。”顧明弦笑得賤賤的。祁夜踹了他一腳。接下來兩人說得少,喝得多。下半夜,祁夜回到別墅,進主臥前先去了宋時微房門口。里面很安靜。他問兩個保鏢,“一直這么安靜?”“剛進來時踹了門,之后挺安分的。”祁夜玩著手心里的打火機,輕慢的搭著眼皮,“開門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