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是笑嘻嘻的,“不是,有其他用處。”“你來過的房子,我都要消一遍毒,那種照片,你覺得我會留著嗎?”“......哦。”祁夜說:“滾吧,類似的事沒有下次。”“好的,”宋時微耐心的說,“下次我不會讓祁先生發(fā)現(xiàn)的。”逞了一句口舌之樂,她趕緊跑路。祁夜看著她離開的方向,想起她臉上那種靈動的表情,眉頭微皺。跟宋時微比,簡直是畫虎不成反類犬。他上了樓,看到床頭柜上那張紙,把它拿起來又出了門。針灸師好找,助理早就跟他預(yù)定了最大的一家針灸館。祁夜過去,毫無意外的得到了至尊的服務(wù)水平,但當(dāng)他躺下,聽著男針灸師講注意事項,便不耐煩起來,“換個人。”針灸師一愣,甚至有些錯愕。但他也不是個傻的,掩飾住一言難盡的表情,出去換了個女針灸師進(jìn)來。新針灸師輕言細(xì)語,極盡溫柔,剛插了一根針進(jìn)祁夜的穴位,他坐起來,自己拔了針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整家店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。......宋時微剛回到酒店,就又接到了祁夜的電話。這次是打給她本人號碼的。芝兒在她懷里拱來拱去,香香軟軟的,宋時微懶懶散散的接起:“喂?”連“祁總”也不叫了。祁夜道:“我的治療,還是你來負(fù)責(zé)。”“嗯?”宋時微道,“我不是寫了針灸的穴位和方式嗎?找一個技術(shù)好的針灸師,效果跟我做沒有差別。”“我找得到,還會找你嗎?”那頭問。“......”“今晚開始,我讓司機(jī)來接。”宋時微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,她就是個勞碌命嗎?祁夜淡淡的說:“我聽到了。”宋時微有些尷尬,她不想做過河拆橋的人,現(xiàn)在離他答應(yīng)支持她做實驗才沒幾天呢。她嚴(yán)肅的說:“請你假裝一下,沒聽見,地址在哪?”掛掉電話,她又長長的嘆了口氣,起身去換衣服、戴易容面罩。沈挽箏道:“怎么大晚上的還出去?”“給老板打工。”宋時微擺擺手,“大概一個小時就回來,也不算太晚。”芝兒顛顛的抱著一把傘遞給她,“干媽你要快點回來,天氣預(yù)報說會下雨。”“真乖。”宋時微摸摸她的腦袋。祁夜給的地址是一處公寓,市中心的電梯房。宋時微挺詫異的,竟然不是在他別墅。轉(zhuǎn)念一想,老太太還在那睡,過去是不方便,祁夜應(yīng)該是不想自己的病讓老太太察覺吧。敲開門,看到門口放著的新淡藍(lán)色拖鞋,宋時微道:“要換鞋嗎?”“換。”她扶著邊柜,在祁夜面前毫無儀態(tài)的用腳后跟蹭開了鞋。祁夜收回目光,視線突然定在她食指上——那里有個創(chuàng)可貼。老太太貼給裴顏的那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