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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(第1頁)

南宮洛垂眸,拘謹(jǐn)又怯懦的小聲回答:“妾身不敢。”靳王最厭惡她這副期期艾艾、愁眉苦臉的模樣,臉上全是蜈蚣疤,見了都反胃。她話已至此,他應(yīng)該能走了。她在等著他離開。五秒。十秒。二十秒。眼角余光瞥見那巋然不動的墨影,眉頭微皺,怎么還不走?鳳言靳盯著她看,“你說愛本王,本王來了,你就是躺在床上迎接的?”“……”這人是事兒逼嗎?他不喜歡她,直接走人便是,去蘇落櫻那里雙宿雙飛、尋找快樂,何必來找她的事?她抬起一張‘苦情’臉,聲音軟軟的問道:“王爺,您是不是愛吃魚?”他皺眉,“關(guān)你何事?”“不敢……”她老實巴交的低下頭,心里:就是覺得你挺會挑刺。“明日,給櫻兒放血,直至她的病完全好了,本王才會大發(fā)慈悲,將你從冷院放出來。”她乖順,“是。”您大發(fā)慈悲,您快滾吧,別在這里礙眼了。“老實待在冷院,你的存在,皆是為了櫻兒,別去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,比如本王愛上你。”她乖順,“是。”櫻兒櫻兒,我看那蘇落櫻就像個大齡嬰兒。“本王此生只愛櫻兒一人,若非皇上婚約所逼,你哪怕是削尖了腦袋,也踏不進靳王府半步!你這德性的女人,本王一天能休十個。”“是。”滾你媽的!你這種德行的男人,我一天能甩一百個。鳳言靳又告誡了幾句,發(fā)現(xiàn)南宮洛一直低著頭、乖巧應(yīng)聲,罵著罵著,就失去了興趣,眉頭也擰了起來。她似乎…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?可細看,那張滿是傷疤的臉,除了她之外,還能有誰?她怎么不反駁?不抗拒?不掙扎?她怎么不跟蘇落櫻爭搶他?等等!他眼尖的看見什么,箭步上前,“你脖子上的紅痕是怎么回事?”“!”南宮洛心底警鈴大振,下意識抓緊被子,可男人的手已經(jīng)揚了過來。她未著寸褸,身上的痕跡可能更多……千鈞一發(fā)之際,腦子飛速一轉(zhuǎn),解釋道:“冷院偏,蚊蟲多,這是我不小心抓的。”鳳言靳沉了臉,“自己抓,能抓成這種青紫青紫的印記?”他是個正常男人,豈會看不出這是何物?南宮洛一口篤定,“王爺若不信,我抓一個給你瞧瞧。”說罷,一只手拉著被子,另一只手探了出來,勾住男人的脖子,直接卯足了勁兒,往他的脖子上狠揪幾下。“嘶!”鳳言靳吃痛。正要發(fā)怒時,南宮洛眼疾手快的松開了他,挪著身體退至床角的安全位置,“王爺,您照銅鏡瞧瞧,是不是跟我一樣?”這破爛將塌的冷院,哪有什么銅鏡!“要不您撒泡尿照照自己?”“南宮洛!”鳳言靳怒得就要上前。“我沒穿衣服!”南宮洛拉緊被子,“王爺難道好這口嗎……也、也不是不行。”嬌羞的嗲著嗓子,眨著卡姿蘭大眼睛,小臉紅紅道:“要不我給您跳支舞吧,想欣賞妾身的舞姿嗎~geigei~~”“……”設(shè)想一下,那光溜溜的豆芽菜,全身上下都是丑陋的傷疤,像條蛆一樣扭來扭去。辣眼!實在辣眼!鳳言靳面色猶如吃屎,如臨大敵,拂袖便逃也般的撤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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