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郊,荒舊的廢棄院子里。鳳揚一晚沒睡,坐在院墻上,左手抱著劍,右手啃蘋果,時不時的東張西望,左右瞧瞧:“喂,南宮洛,你靠不靠譜?”怎么一晚上了,都沒見人來?院墻下,南宮洛也啃著一只蘋果,悠閑地翹著二郎腿,意味深長的笑道:“會來的。”蘇落櫻對自己的家人很上心,自打巴上靳王后,用盡各種手段、給自己的家人謀取利益。如今,她的母親被bangjia,生死未卜,她不可能坐視不管。鳳揚看著南宮洛那優哉游哉的模樣,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可笑:“大冷的冬天,暖暖的被窩不睡,我卻跟你跑到這里搞埋伏,我真是個大傻叉!你這沒用的軟柿子、被蘇家隨意揉圓搓扁,你是我十七個嬸嬸里、最廢物的一個!”南宮洛從容地咬著蘋果:“我不想當你嬸嬸。”“我也不可能喊你嬸嬸,況且,我還比你大一歲!南宮洛妹妹!”南宮洛看著他搖頭晃腦的傲嬌樣子,禁不住唇角彎彎,“我心理年齡可比你成熟多了。”“你放屁!你這輩子就只知道圍著男人轉,沒出息!”他拍著自己的胸脯,傲然地說:“不像小爺我,我打小苦練武功、行俠仗義,游歷四方、見多識廣。”南宮洛笑而不語。她可活了上下兩輩子。這時,屋內,一道弱兮兮的聲音:“你們能不能給我個蘋果吃,再繼續拌嘴?”蘇母被綁了一晚,動彈不得,手腳僵麻,又冷又凍還肚子餓。“閉嘴!”“閉嘴!”二人不約而同的扭頭罵去,高度的默契嚇得那蘇母唬了一跳,反應過來,直罵道:“南宮洛,我在給你臺階下,你不要給臉不要臉!等靳王來救我,就是你的死期!”“哦,我好怕啊。”“你!”“原來是王妃bangjia了蘇夫人。”第四個聲音穿插而入,清冷的、薄涼的。傅云來了。破敗的木門外,傅云身著一件黑色的勁裝,握著佩劍,昂首大步走來。蘇母一見傅云,急忙掙著手腳,大聲道:“救命!傅侍衛快救我!南宮洛bangjia了我,圖謀不軌,她想害死我!”院墻上,鳳揚的臉色逐漸轉正,見來人下盤極穩、身上氣息沉冽,一看便是武功不低,他跳了下去,蓄勢待發的握緊自己的劍。南宮洛并不著急,慢吞吞的手里的蘋果咬完,扔到墻角,擦干凈手上的果漬,方道:“原來,你就是蘇落櫻的幫手。”傅云一時沒聽明白她的意思,“王妃此話何意?”南宮洛望著他,說出自己的推測:“巧兒不可能平白無故被害死,她可能是聽到了什么、或看到什么,才會被滅口。”“雖然我從她的尸身上發現了蘇落櫻的耳墜,可她后脖頸的位置,有一道指印很深的掐痕,泡水之后,掐痕十分明顯,那力道與大小,是個男人的手。”她站起身來,緩步走向傅云,眼底的光一寸一寸變寒:“我猜,當時,你跟蘇落櫻都在場,巧兒掙扎時,誤抓了蘇落櫻的耳墜,而你按住了她的脖子,把她……活生生的扔進井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