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。”南宮洛好笑這牽著她的手腕,“你算計我一下,我打你一下,你弄我一下,我還一下,打來打去的,什么時候才是個頭?”小朋友行為。這就跟冤冤相報何時了一個道理,打來打去,將來帶來無窮盡的麻煩。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謝寧生氣的雙手環(huán)胸,“要不叫我夫君來處理這個事好了。”夫君?南宮洛愣了下,然后才反應(yīng)過來,她嘴里的‘夫君’指的是刑部尚書赫連夜,哭笑不得。這丫頭真不害臊。“你把謝婉兒打一頓,她勢必懷恨在心,會再次報復,這樣不好,改成潑糞水吧!”謝寧:“?”聽聽!聽聽,這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該說出來的話?“怎么一大清早的就要潑糞水?”這時,外頭,鳳揚搖搖擺擺的來了,“讀書人,就應(yīng)該心平氣和。”謝寧說了謝家暗中挑撥、弄走先生,想讓學堂開不下去的事。鳳揚:“讀書人,就應(yīng)該心平氣和的潑糞水。”“……”三人坐在一起,商量了片刻,認為先處理好學堂的事,再去找謝婉兒的麻煩,謝寧找了父親,很快,謝父把自己的好友舉薦過來。林向廣,一個四十來歲的讀書人,與謝父是生死之交。南宮洛特別感激:“謝伯父,多謝您出手相助。”謝父從軍,是個粗人,性子直,從不愛講那些文縐縐的禮節(jié),揮手粗聲道:“南宮姑娘,你品性好,樂于奉獻,無私的開設(shè)學堂、幫助貧苦孩子,我搭一把手是應(yīng)該的,更何況你與寧兒交好。”“不要再說那些謝不謝的了,林兄,有勞你了,我不能離開太久,先去巡街了。”謝父忙得很,匆匆說完,把著腰間的佩劍,帶著四個官兵大步離去。林向廣斯文儒雅,有著書生的和善之氣,說:“南宮姑娘放心吧,謝家手再長,也伸不到我這里來,我孑然一身,可不受任何威脅。”“多謝!”林向廣沒有多言,馬上去課室里、給孩子們授業(yè)。此時,南宮洛也深刻的體會到,多條朋友路好走的意思,老話果然有理。“這下能放心了。”謝寧說,“等我晚上回去,好好收拾收拾謝婉兒這個小賤貨,一天到晚的屁事沒有、正事不干,光想著一些歪門邪道!”傍晚,下學時分。謝婉兒心情不錯的來學堂看笑話:“沒有先生,我看她怎么教孩子?一個沒有先生的學堂,哈哈哈,真是笑死人了!”走到門口一瞧,看見林向廣站在課臺上,手里握著書卷,給孩子們講解,下面的孩子們個個左手疊右手,乖乖的坐好,求知好學,她臉都黑了。哪來的先生?怎么會有先生?“這人是要跟謝家作對嗎?就不怕被謝家趕盡殺絕?”她生氣道。婢女掃了一眼,低聲道:“小姐,此人好像是謝二爺?shù)墓视选!敝x二爺脾氣犟,他的朋友跟他一樣,一根筋,性子直,吃軟不吃硬。謝婉兒暗氣,二叔不好好巡街,干他的臟活累活,插什么手?真是的!計上心頭,眼中壞意一閃,忽而低聲道:“今天晚上,你派些人,去警告這些窮人家的孩子,不準他們上學,如果明天他們來學堂的話,就放火燒掉他們的房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