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腹中積火,整個人浮躁得很,抓著領口胡亂的扯著。換做往日,早在看見她的那一刻起,就該沖上去抓她,可又怕一碰到她,就會失控,更害怕承擔后果。他心有顧忌,又放不下,煩躁的一拳頭砸在墻上,血濺得更多。這個女人,怎么比鳳家的遺傳病還要氣人!青樓內。鳳君御前腳一走,南宮洛玩了會兒,喝了兩杯小酒,練了練酒量,甚是舒坦的回醫館了。屋里,謝寧怕她風寒沒好,跟她一起睡,可她倒好,自個兒喝酒去了。“你不夠義氣。”她罵,“喝酒不叫我。”南宮洛扯開有些熱的衣領子,坐在床上,“我去紅燈區狙擊鳳君御。”她說過,她沒打算放過他。謝寧來了興趣:“怎么說?”“我看看他的底線在哪里,再去摸一摸,他就會主動來找我了,我跟他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。”說這話時,南宮洛的眸子暗沉沉的,里面藏滿了算計與思路,腦子轉得飛快。“你都去找鴨了,他不打死你才怪。”“謝寧,你不懂,男人是狩獵型動物,他們不喜歡乖的,只喜歡野的。”像鳳君御這種高度的,見多識廣,一般的女人搞不定他,只有跟他對著干才行。南宮洛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有點賤兮兮。但是,離開鳳君御后,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一個人睡覺都不暖和了。“我要是男人,都想摁死你。”“你都想摁死我,那他八成也想,他想了,就會來找我了,到時我再裝純情,鬧一鬧,他就被我搞到手了。”南宮洛咬著指甲蓋,一雙丹鳳眸里全是算計。漂亮的小臉看似呆呆的,溫和無害,實則,是一朵會吃人的花。“!”謝寧眼珠子都瞪大了,儼然沒想到南宮洛的思想這么活絡,連她都驚呆了。高端的獵手,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。這他媽到底是個什么神奇的女人!突然有點心疼攝政王……。次日,南宮洛病好了,去學堂,才知道昨天學堂發生的事,學生受到謝婉兒的威脅,沒有來校,后來,由赫連夜出馬,保護孩子的安全,今日已經恢復如常。“出了這事,怎么沒有告訴我?”她皺眉問謝寧。“你昨天沒來學堂,又感染風寒,我告訴你做什么?況且我已經喊赫連夜搞定了。”謝寧揪來一個人,“喏,就是這個小廝搞的鬼,太傅府的。”這是赫連夜抓到的。就是此人威脅了那些孩子。南宮洛覺得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,當即揪著此人,直接登太傅府的門,找到謝太傅,把小廝丟到他跟前。“這是何意?”謝太傅問。南宮洛直言:“謝小姐派人去威脅我的學生,不準他們去學堂,不然就放火燒房子,我想請問一下,謝家世代從文,理應寬厚仁愛,怎么就教出了這么個女兒?”謝太傅登時怒了:“休要憑口污蔑,你的學堂我謝家從未放在眼里,你還沒達到讓我對付的高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