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鐘過去。兩刻鐘,半個時辰,一個時辰……夜色越沉,男人身上的氣息也越沉,那雙眸子更是如夜色融為一體,陰冷無光。“主子……”江雪走進(jìn)來,神色不安,欲言又止。“說!”極其陰戾的一個字吐了出來,似颶風(fēng)掠過,掀起腥風(fēng)血雨。江雪惶恐,“剛才查到南宮姑娘去了南郊,她出城了,她……她跟靳王走了……”南宮洛跟靳王私奔了!。此夜麟麟,夜色沉沉,月光淡淡,不知名的山野間,官道彎曲綿長,一支小隊(duì)伍悠然自得的行著路。前后個四匹馬,八名護(hù)衛(wèi);南宮洛夾在中間,且是被鳳言靳抱在懷里,放在身前。馬背上。她一直在掙扎:“鳳言靳,你真卑鄙,只會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方式,在背后使陰招!”軟骨散吃下后,渾身綿軟無力。敲在他胸口的拳頭,軟綿綿的像是在撓癢癢。“攝政王立下旨意,無召不準(zhǔn)你回都,鳳言靳,你抗旨不遵,就不怕攝政王降罪嗎!”如果他總是這樣,一直盯著她不放,對她的正常生活造成嚴(yán)重的威脅,到最后,他們之間只能活一個。“你還是太天真了。”鳳言靳一只手圈著她的小腰,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腋下,握著韁繩。“皇家之事錯綜復(fù)雜,猶如參天大樹盤踞縱橫,鳳君御不敢殺我。”他的母妃靠著寧家,寧家靠著太后,而太后與錦太妃是畢生的死對頭,二人相斗多年。如果鳳君御殺了他,太后必定會拿此事針對錦太妃,到時,他的攝政王之位便保不住了。南宮洛極其厭惡他有恃無恐的模樣。“你跟鳳君御之間斗,關(guān)我什么事,你總抓著我不放干什么!”他定定地盯著她的小臉,說:“喜歡。”因?yàn)橄矚g,便要得到。若她不在,他縱是有再大的權(quán)柄,也覺得無趣。“能被你喜歡,真是我上輩子倒了大霉!”南宮洛冷笑,抓著馬鞍往外撲,分毫不想與他接觸。可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十里亭?突然意識到這一點(diǎn),她眸光微轉(zhuǎn),忽然開口:“既然你喜歡我,不如幫我辦件事好了。”“什么事?”他略有期待的問,想表現(xiàn)一下。“我跟宣郁結(jié)了梁子,很不喜歡她,我要你把她殺了!”鳳言靳聞言,微頓,似有猶豫。南宮洛見狀,心底有了數(shù),冷笑道:“看來,是錦太妃告訴了你我的行蹤!”昨天,錦太妃與她說那些話,模樣溫和,語氣和藹,她放松了警惕,以為錦太妃真的只是一位慈善寬厚的母親。她錯了。大錯特錯!錦太妃的心機(jī)深得可怕!“何以見得?”“你這個瘋子,什么事都敢做,卻在我提出殺宣郁的時候猶豫了,看來你是不想得罪錦太妃,你們之間有交易。”南宮洛說完,冷冷的把頭扭開,既然跑不掉,那就懟死他,不讓他好過。“你很聰明。”鳳言靳輕笑。她說的不錯,一猜就猜對了。“錦太妃不希望你跟攝政王在一起,又不想下死手隔閡了母子之情,便將你還給了我。”“洛洛,你看,得不到長輩祝福的愛情,是不會幸福的,還是跟我在一起比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