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非與否,將她召來問話,不就知道了?”南宮洛說。郝正義差點沒氣笑:“你可真會瞎掰扯,人家宣小姐什么身份,有必要殺一個小小的考試官,來陷害你?”“身份尊貴就可以免去懷疑?這就是順天府的辦案方式?”南宮洛抬眸,似笑非笑的看著郝正義那張與郝正直七分相似的臉,兄弟二人不僅長得像,連辦事的方式都幾乎一樣。她忽然詭異的沉笑道:“大人,你可知當初你哥哥是怎么被革職的?”提及兄長,郝正義的臉色頓時垮了下去。當時,兄長在職時,因為得罪了南宮洛,被攝政王罷黜,他一直記著這筆賬,想要為兄長報仇解氣。“當時,你哥哥覺得我沒人撐腰,可以肆無忌憚的欺凌,十分狗腿的去舔蘇落櫻,結果舔錯了人,把自己賠進去了,你可不要走你哥哥的舊路啊。”她輕舔著唇瓣,說這話時,臉上的表情泛著微妙的詭異。特別是那雙深邃的丹鳳眸,直勾勾的盯著郝正義,咯咯地笑,沉沉的光,看不見底,令郝正義莫名地心底發寒。“你……”他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怵,“你在威脅我?”他堂堂順天府尹,官居二品,難道還會害怕這南宮家族的棄女?“南宮洛,你少在這里放大話,攝政王已經把你趕出攝政王府了,你真以為自己能翻天不成?”他冷聲說。南宮洛笑望著他:“那你再猜一猜,宣家是怎么垮的?”郝正義心底‘咯嘣’一下,莫名地慌了一拍。江北宣家,權霸一方,傳承幾百年的大家族,說抄家就抄家,說流放就流放,朝夕之間,毀于一旦。他知道,此事與南宮洛有分不開的干系。他不明白,明明是南宮家族的棄女,沒有身份、沒有地位,也沒有權勢,怎么就斗敗了蘇落櫻,就連宣家也毀于她手。看來,她是有兩把刷子的……郝正義渾身的囂張逐漸收斂,抿了抿嘴巴,有些慫了:“來人,去請宣小姐。”等待的時間——半個時辰后。宣郁前來時,看見鳳揚和謝寧在順天府外吵吵鬧鬧的,想要進去,卻被官兵攔著,因為里面在提審命案,閑雜人等不能攪擾。“你來干什么!”鳳揚和謝寧看見她,都很尖銳帶刺。宣郁挑唇一笑:“自然是去看看南宮洛死了沒有啊,嘖,娘死得早,女兒也死的早,母女二人這都造了什么孽,真可憐。”“我呸!”鳳揚狠狠碎了一口:“你死了,你埋了,你爛在土里了,南宮洛都不會有事!你有這個閑情逸致,倒不如去牢房里看看你爹娘,聽說你爹娘抄家之后,還私藏巨額財產,犯了欺君之罪,牢底坐穿,真同情你啊。”謝寧聽完,故意陰陽怪氣的膈應道:“是啊,有些人的爹娘死了,卻永遠活著,有些人的爹娘活著,卻跟死了一樣。”宣郁的臉色登時垮了下去,無比陰翳。宣家之事,她會讓南宮洛付出代價的!就今天!就現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