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郎憤恨的雙眸鉗著他:“世間因果有輪回,不是未報,時候未到!”做過的壞事,犯下的錯,上天有眼,遲早有付出代價的一天。“哈!”謝太傅最不相信的便是迷信,俗話說,好人命不長,禍害遺千年,像他這種人就應該長命百歲。“拿下!”一聲令下,兩個小廝沖上去,抓住程郎。“謝幕天,你這個老賊,你要翻天了嗎!別動我德雅學堂的人!”謝寧憤怒的嘶吼,劇烈掙扎,“你這個二品老賊,以為自己是皇帝嗎!你沒資格動我們!你知道我和南宮洛是什么關系嗎!”等她把狀告到攝政王府,一定要這老賊狗命。“那個小賤人還管不到我們謝家的事!”謝婉兒掐住謝寧的下巴,指甲深深的掐進肉里,浸出血來。滿目憤恨。上次,在攝政王府,南宮洛故意耍她,她自呼巴掌一百個,打得臉跟壞掉的西紅柿一樣、稀巴爛,養了足足兩個月才恢復。這筆血債,她可記在骨子里!她陰狠道:“別指望那個賣肉的表子來救你,今天,勢必剁你一只手!”“謝婉兒你嫉妒吧,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,你連當表子的資格都沒有……啊!”一巴掌甩的謝寧摔在地上。她嘶吼一聲,憤怒的爬起身,謝航沖過來,一腳揣在她的后背上,把她踩在地上。“提到南宮洛,我就來氣,她害我廢了一條腿,還假裝好人來救我,你跟南宮洛都不是什么好東西!”謝航鞋面狠狠地碾壓她的后背。謝二爺的眼睛都紅了,沖上去推開二人,護住女兒。抬頭看向謝太傅,滿目失望:“大哥,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親兩兄弟,婉兒和謝航更是我的親侄子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,你們一家人竟如此容不下我跟寧兒……”親親的堂兄堂妹,一個甩巴掌,一個用腳踹,就算是仇敵也下不了這么狠得手。“人心都是肉長的啊!”謝二爺泫然欲泣。太傅夫人摸著圓潤的指甲,陰毒道:“小叔子,你說這話就過分了,這些年來,你們一家吃我們的、喝我們的,用我們的,現在還反咬我們一口,就算是養一條狗,也會搖搖尾巴保護主人,可養著你們,你們父女二人,恩將仇報,狗都不如。”“爹,別跟他們說,這家人chusheng不如。”謝寧譏笑道。“你們會遭報應的。”程郎狠狠揚聲,用力地甩著雙手,推開桎梏他的兩個小廝,“謝幕天,我已經不是當初的程郎了!”當年,父親心善,母親綿軟,一家人下落凄慘。這七年,年年科考被動手腳,命運被人揪在手里,永無翻身之日。如今,他不同以往了!“你說得對,出來混,有才華沒用,講究的是勢力,講的是背景。”兩手空空的人,手無寸鐵,就只有被欺負的份。謝太傅譏諷的睨著他,挖苦道:“你有背景?”“我就是他的背景!”門外,一道干凈清冷的嗓音傳來,女子邁著從容的步伐走來,凜冽的眉骨之間,似霜似雪,矜貴孤傲,銳氣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