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坦蕩的話像極了鋒利的刀子,刺得南宮洛心頭一疼,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嚨,握緊雙拳,用力的忍住了。露骨,尖銳。每一個字都在扎傷她。想起二人翻云覆雨的畫面,她的身子止不住的打抖,臉色急劇蒼白,轉身就想要逃跑。鳳君御抓住她的手腕,力度之大,幾乎捏碎,凜冽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:“給本王更衣!”一字一句,森森陰寒。南宮洛被迫站在他面前,看見他赤裸的身體,氤氳了眸色,立即抓起錦袍給他套上。可他太高了,再加上她著急,越想快點穿好,反而穿得越慢。“南宮洛,當時的你在哪?聽到她的叫聲了么?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擠破了腦袋,都想鉆進攝政王府,看來本王的床上功夫甚是了得,任何女人都抵抗不住。”他垂著眸子,睨著她慌亂的小臉,眼底的笑越發諷刺。“你喜歡的姿勢,我與她都試了一遍,不得不說你還真會享受……”別說了!鳳君御,別再說了!南宮洛指尖顫抖,怎么都系不上這粒紐扣,呼吸也急促的亂了。“雛兒青澀,你奔放狂野,各花各滋味,我現在還有些意猶未盡。”他舔著薄唇,目光極其放肆的盯著她,“我從未見過你青澀的模樣,的確便宜鳳言靳了。”南宮洛紅了眼眸,聽了這話,止不住的立即回嘴:“鳳君御,你可以質疑我,但不能否認我的清白,從始至終,我只有過你一個男人!”她不青澀,是因為她活了上下兩輩子,她思想開放,跟古代的女人不一樣。可他卻認為她跟鳳言靳睡過,被挖掘了,才變得這么成熟奔放。鳳君御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,南宮洛一時分不清,他這記笑到底是相信,還是不信。總之,她心里難受。她是愛他的,可他卻認為她丟下了他……后山溫泉池。雪煙生長的極好,銀白色一片,不染塵埃,溫泉的水霧盈盈的繚繞著,似與世隔絕的仙境。男人慵懶的靠在岸沿,仰著頭,闔眸假寐。南宮洛拿來了玉露膏,輕步走向岸邊,跪坐在他的身旁,用指腹挖了一塊藥膏,輕輕涂抹在他胸膛的抓痕上。那紅色的痕跡極其刺眼……痕跡有多深,當時的情景便有多猛烈,拼命地不愿去想,可那些畫面似魔障一般,一直充斥在腦海之中,揮之不去。她垂著黯淡的眸,喉嚨似血哽住,說不出半個字來。“好看么?”鳳君御忽然掀開了墨眸。她頓了一下,側開視線,沒有說話。“她抓得我很疼,不過,痛并快樂著的滋味莫過于此,再深深的痛意里共攀高峰,那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,猶如人間天堂,渾然忘我。”男人的嗓音富有磁性,繾綣好聽,說出的話尖銳露骨,刺得南宮洛想逃。她緊緊的咬住下唇,卷起的睫毛蓋住了紅了的眼眸,兩滴晶瑩掛在眼瞼內,渾然欲滴,又倔強的沒有落下。映入男人眸底,眸色狠狠一沉,冰冷的掌心攫住她的下顎:“你總是一副勾人、卻又無辜的模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