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君御只覺得她此時的笑容無比刺眼,不知怎的,劍眉鎖死一般的打結(jié),內(nèi)心的不安感愈發(fā)強烈。“國宴之上,如此莊重的場合,南宮洛,你竟敢故意摔敬使臣的酒!”座中,南宮雅站起身來,指責(zé)的聲音無比清脆:“你根本就不把紫炎國的使臣放在眼里,甚至仗著攝政王撐腰,恃寵而驕!”厲聲落下,字字珠璣。眾人看向南宮洛的目光乍然變了。主動敬酒的人是她,當(dāng)眾摔杯的人也是她,這不擺明了拿著北凌的顏面,給紫炎使臣下馬威么?白袍使臣眉頭輕皺。紫炎每年都出使北凌,結(jié)兩國之好,但像今夜的‘失誤’,還是第一次遇見。“不知南宮姑娘此舉何意?”語氣冷淡,令人聽不出喜怒,“莫非是知道我紫炎有意將郡主嫁于攝政王,你不高興,提前在這里發(fā)脾氣?”使臣笑著說出這番話,實則,是在試探南宮洛的底。話中重點:和親。南宮洛從未聽說過和親的消息,也不管她的事。“方才沒有拿穩(wěn)酒杯,一時失手,莫非有意,使臣多心了。”她淡淡地回。“哦,我還以為南宮姑娘不同意這次和親。”使臣笑說。她有什么資格不同意?這笑里藏刀的老狐貍,故意借此事生風(fēng),套她的話。鳳君御都未表態(tài),哪就輪到她做主了?“使臣言重了,和親之事乃重中之重,并非我同意與否就能決定的,您不妨請示攝政王!”她冷淡的打斷話題,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對此事漠不關(guān)心。和親也好,成親也罷,她從來都做不了鳳君御的主。白袍使臣看向高座之上的攝政王,拱手道:“此次和親是我朝陛下的意思,本想與北凌長久締結(jié)兩國之好,可方才南宮姑娘摔杯shiwei,攝政王,您是對我們紫炎有何不滿么?”話題逐漸朝著關(guān)系崩裂的方向進(jìn)行。殿內(nèi)的氣氛略顯凝重。一旦談不好,兩國的關(guān)系將會達(dá)到冰點,秉著交優(yōu)不交劣原則,多一個朋友,好過多一個敵人。南宮雅眸光微閃,出言針對:“三妹,你即便仗著攝政王寵愛,也該看看場合,懂些分寸,今夜的國宴是你能開得起玩笑的?”她的話里帶滿了尖銳之意,每一個字都在用力指責(zé)。不少千金貴女也點頭附言。她們嫉妒南宮洛所受得寵愛,眼下逮到機會,紛紛指責(zé)起來,狠狠斥責(zé):“南宮洛,你蔑視使臣,踐踏紫炎的威嚴(yán),該當(dāng)何罪!”“依我看,理應(yīng)處死!”“即刻處死也不為過!”一張張嫉妒的花容月貌上,表情陰狠的都扭曲了,恨不得立即弄死南宮洛。南宮洛從容不迫的坐在那里,目光冷淡的掃了在場眾人一眼。辱罵的、指責(zé)的、看好戲的……以及那一直未發(fā)言的鳳君御,還有神情不滿看著她的錦太妃,所有人都認(rèn)為她收不了場,等著看笑話。她從容開口:“使臣。”“攝政王愿意迎娶紫炎郡主,何來摔杯shiwei一說?”既然鳳君御不開口,那她便替他做主了。為了保護孩子,她什么都不要了,包括鳳君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