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洛雙手撐在桌案上,“可我在靳王府的這段時間,曾看見江雪出現(xiàn),她為何出現(xiàn)在靳王府?難道不是奉你的命?”鳳君御冷漠道:“鳳言靳那小崽子手下有一個叫陸遲的侍衛(wèi),看上江雪了,隔三差五的在獻媚。”“?”陸遲喜歡江雪?不要太離譜。“你撒謊能不能打一下草稿,以你跟鳳言靳的關系,你會讓江雪跟陸遲接觸?陸遲也不可能忤逆靳王的意思,除非他接近江雪,另有所謀。”“關我屁事。”“?……你說臟話。”“……”說著說著,話題跑偏,鳳君御皺起眉頭,拿起一把書冊擋住了臉,“攪擾本王辦公者,是要吃棍子的。”直接下達逐客令。話音剛落,書頁上頭出現(xiàn)了四節(jié)圓潤白凈的手指,捏住了上半本書。他想翻頁,翻不了。想合上,合不上。他惱意上來,就要發(fā)火,南宮洛趕緊道:“鳳君御,你不必故作冷淡,我也不想太糾纏,有些話我只說一遍。”“說!”他看起來即將沒有耐性了。“今晚一起睡?”“……”男人的太陽穴狠狠一跳,看著面前之人嬌滴滴的,還有點黏人,半個身體靠過來軟綿綿的,像只磨人的小妖精。捏緊的指關節(jié)咯咯響,直接扔了書,起身繞過桌案,打橫抱起了她,朝外走去。時隔多日,回到熟悉的懷抱,南宮洛的思緒有些恍惚。“我們有多久沒見了?”十天,半個月,還是二十天?她竟覺得像三年那么久,久到他身上的氣息都變冷了,好像經(jīng)歷了一場生死,感情在無形之中更深了。“我真沒出息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好想你。”“這算是雙向奔赴嗎?”如今,她朝他走來了,他卻因為遺傳病的事,不敢上前,他變成了膽小鬼。南宮洛吸了吸鼻子,抬起頭來,看見周圍的環(huán)境時愣了一下:“楓苑在那邊,你是不是走反了?這不是出府的路么?”“嗯。”鳳君御點頭,把她抱到攝政王府的門口,然后丟了出去,“關門,以后都不準她再踏入半步。”說完,無情地轉身折回。高大厚重的鐵樺木大門被兩名侍衛(wèi)推著合上,上面鑲著金色的門釘,隨著關門的動作變得黯淡,同時黯淡的還有南宮洛的臉色。瘦小的身子立在大門外,蕭條至極。可很快,她又跑到旁邊拍響偏門,喊里面的侍衛(wèi):“給我開下門。”兩個侍衛(wèi):“……”府內(nèi)。鳳君御折回書房,拿起方才的折子,看了幾眼但是無心,反復幾次后便扔了,揉著眉心回到楓苑。推開門。一眼就看見床榻上鼓著一坨,被子卷成了毛毛蟲,一顆黑色的腦袋露在外頭。女子卷得軟乎乎的,正睜著一雙無比痛苦的眼睛望著他,嚎叫道:“我剛才回醫(yī)館了,聞大夫不在,我的床塌了,鍋里飯都沒有,我還沒帶鑰匙,我不管,今天必須在你家睡!”“……”鳳君御的太陽穴更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