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宛晴覺得自己快窒息了,伸手推他,故意裝作看不懂他的認真:“明千川會只專心在一個女人身上?簡直是天大的笑話!你放開我,我去找藥?!?/p>
如此近的距離,她一抬手,無名指上的訂婚鉆戒就在陽光下劃出一道明晃晃的光線,刺得明千川瞇了一下眼睛。隨即,他握住她的手腕,從她的無名指上強摘下那枚鉆戒。
丁宛晴意識到他的動作,伸手就去搶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我都摘掉訂婚戒了,你也不許戴!”他蠻橫而霸道,將她的訂婚戒指強行扒了下來,見她撲上來搶,他一甩手,朝著窗外丟了出去。
丁宛晴追到窗邊,在窗子下面的地板上找了找,根本就沒有。
她回頭生氣地吼他:“干嘛丟掉?就算是不戴,也是要還給人家的,哪有丟掉的道理?”
明千川一攤手:“我已經丟了,你能拿我怎么樣?”
“你瘋了!”丁宛晴罵了他一句,沖出臥室,跑下樓去,開門進了院子里的花園,在那扇窗子下面的草地花叢中尋找著那枚訂婚鉆戒。
翻找了好半天,也不見戒指的影子。中午的陽光很強烈,曬得丁宛晴出了汗。
她抬頭往上看,就見明千川趴在二樓的窗子上,悠然自得地望著她。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,也不找了,從花園里跑出去,進了屋,沖上二樓臥室,對明千川吼道:“你到底長不長腦子?為什么你做事總是這么任性?退婚的時候就是!現在又這樣!你是豬呀!”
“不就是一枚戒指嗎?你到底在心疼什么?”明千川也有點兒火氣,但是他吼過了,就看丁宛晴眼睛里浮上了層水氣,像是要哭的樣子。
他心一軟,走到她的面前,攤開手掌,那枚戒指就在他的掌心里:“笨蛋!我根本就沒有丟出去!不過我留著它,可不是給你戴的,你要說話算數,把它還回去。”
丁宛晴真被他氣得哭出來了,跌坐在床邊上,捂著臉,委屈地嚶嚶啜泣起來。
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事,她的生活里突然出現各種壓力,她的心一直就亂著。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家伙,也不知道體諒一下她的難處,跟著大家一起給她施壓。
哪天把她惹急了,她抱著兒子離這些人,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清靜日子去!
她爆發了,明千川就沉默了。他將那枚戒指放進她的包里,走過來抱住她,輕聲地哄著: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給你壓力了,是我不對。但是你體諒一下我,我也沒有辦法呀。你要是真嫁了杜西平,讓我怎么辦?所有人都在反對我退婚,所有人都不相信我,連你也不信我會給你幸?!,F在你和菲兒認了姐妹,你更是有了顧忌。你們都考慮那么多,有誰能考慮一下我的心?我的心已經死了十年了,突然為你活了過來,你真的忍心讓它再死一回嗎?”
“你別說了!求你別說了!”丁宛晴哭得更厲害了,“我快瘋了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!”
“好了好了,我不說了?!泵髑Тㄒ娮约涸胶?,丁宛晴哭得越兇,急得抓心撓肝。
實在沒辦法,他放開她,去抽屜里取出藥水瓶子和棉簽,塞進她的手里:“你不是說給我搽藥嗎?其實我也很怕留下疤痕呢,反正也給你看過了,我的目的達到了,你幫我搽上藥吧?!?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