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晚上,阿元依偎在趙阿福身邊,一日的勞累,他很快就在阿福懷里睡著了。沒兩秒,賀荊山就一把把阿福攬到自己這邊,在月色里睜大眼睛。不是吧,孩子還在旁邊呢,這男人想干嘛!她心中警鈴大作。“......”賀荊山的手滑到她的肚皮上,摸了摸她圓圓小小的肚臍眼。然后飛速把手抽了回去。阿福皺得鼻子上三條淺淺的豎杠,可惡的家伙。賀荊山眼里乍然兩把火焰。男人抓住她的手。干嘛?她用眼神瞪他。賀荊山當然不會開口說話,十指與她相扣,凝沉的眸子里一片溫色。睡覺。阿福五指扣緊他的手指,美滋滋挪動個舒適的睡姿,睡覺睡覺。熟不知賀荊山又看著她和阿元許久,才入睡。清水鎮(zhèn)又來了外來者,這次是寧古塔的最高官員派來的特使,那邊已經(jīng)接到特效藥的消息,快馬加鞭來了二十多個兵過來接人接藥。“哪位是研制出特效藥的大夫?”為首的兵是朝廷正四品武官明威將軍廖將軍廖武,聲音鏗鏘有力,樣貌威武。這樣天大的功勞,沒人敢冒領,何況趙阿福與刑郎君關(guān)系那么好。可阿福卻沒在第一時間上前,因為她現(xiàn)在后知后覺想起一個問題,現(xiàn)在是不是意味著,自己得跑遍整個寧古塔去治疫。“是哪位神醫(yī)?”廖將軍見無人應答,又大聲問一遍。周圍圍觀的百姓不少,頓時大聲呼喝:“是趙女醫(yī)!是我們的趙女醫(yī)!”阿福這下不站出來也不行,民心過旺,在萬民呼喝聲中上前一步:“是我,草民名趙阿福。”廖將軍見是個女人,還以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,但聽清周圍民眾的呼聲,才遲疑道:“還請女醫(yī)隨我前往各地治疫!”來這里一路他已經(jīng)看了,這里的確已經(jīng)是有特效藥的樣子。何況這么大的事,論哪個官員都不敢謊報。阿福倒不是不想四處跑去治,只是這血清保存是一個問題,到別處沒有大量的血清也是一個問題。但顯然把外地的患者帶過來也不太現(xiàn)實,能不能熬過路程都得另外說。廖將軍見她久久不回答,神色僵住以為她不愿去,恭敬行了個禮:“趙女醫(yī),如今各地勢同水火,每日都有大量百姓失去性命,還請趙神醫(yī)出診。”“她是個屁神醫(yī)!”一聲婦人尖酸刻薄充滿恨意的聲音猝然從人群中傳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