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福見她都低了頭,自個不低也不行,反正她丟的人肯定沒有蘇墨然丟的大。她就要行禮,一邊的靈月郡主拽住她:“不準(zhǔn)給她行禮!”蘇墨然本來因為刁難阿福心里還能有點平衡,眼下哪能樂意,然而她剛要開口,靈月郡主卻揚起有一層嬰兒肥的下巴:“她是我的朋友,我說她不用就不用。”這也合乎規(guī)矩,畢竟靈月郡主身份比蘇墨然高,她的話,也算命令。蘇墨然指甲啪的一聲在手心折斷了!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手指上傳來,她痛呼一聲,低頭看自己的手,只見半截指甲都折了。靈月郡主愣了下,隨后意識到她是怎么回事,頓時心里那叫一個痛快,這還是第一次蘇墨然在她面前輸一頭呢。她頓時對阿福滿意得不能再滿意。蘇墨然知道今天在這是討不到好了,何況她現(xiàn)在指甲痛的慌,她眼淚都快掉出來了,現(xiàn)在根本沒心情跟眼前這兩個人再計較。“郡主,臣女沒什么事,就先不打擾郡主和好姐妹敘舊了。”她故意把姐妹兩個字咬重,陰陽怪氣的,任誰聽了都覺得不舒服。不過靈月郡主方才更勝一籌,也懶得計較她的語氣,不耐煩揮揮小手:“趕緊走,本郡主看見你就心煩!”靈月郡主向來直言不諱,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奇怪,何況她看不順眼蘇墨然已久。蘇墨然身子一歪,又勉強站直了挺直腰桿往外走去,末了到門口還不忘高傲回頭:“郡主,您可別忘了,今日您來這里的真正原因。”其實她也是想從這個古怪的趙女醫(yī)這里獲得更多信息,順便不忘用身份提點提點她,莫要去想自己不該肖想的人,只是卻沒想到遇上個靈月郡主,擾亂她的好事。她臨走還不忘提醒靈月郡主,別把這趙女醫(yī)當(dāng)成什么無辜純善的人。她看這趙女醫(yī)心眼多著呢。她剛說完,就要跨出門檻,不知哪里飛來一顆小石子猛然彈到她腳踝上,她痛叫一聲,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。婢女們驚呆了,忙去攙扶:“小姐!”靈月郡主看到她的慘樣,毫不客氣大笑:“哈,本郡主就說了讓你平日多做好事你不聽。”蘇墨然摔這一跤可謂狼狽,發(fā)簪都掉了兩根,發(fā)髻更是亂作一團(tuán),那門口還不知誰的鞋底沾了泥,蹭在了門口,弄得她臉上身上都是,這會她哪里還像是什么第一才女,高門貴女,簡直就是個小乞丐。“誰,誰敢暗算本小姐!”蘇墨然一爬起來就暴怒,哪還顧得上什么形象可言。“誰有那閑工夫暗算你,真該讓那些酸腐儒生過來看看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,哪是什么第一才女、第一美女啊,簡直就是第一瘋子。”靈月郡主對她嗤之以鼻,“你少在這自己摔了還要怪別人,這屋里除了我們幾個之外,難道還有別人?”阿福嘴角抿了抿,臉上陷進(jìn)去一個小窩窩。她想她已經(jīng)知道是誰動的手了。賀荊山是看這蘇墨然欺負(fù)自己,所以不順眼出手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