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吊牌還在呢,你在后座換上吧。”
女孩低著頭,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,然后就窸窸窣窣的開始換衣服,她應該也是無助極了,不然不會接受許初然的好意的。
許初然問她:“現在送你回家嗎?”
女孩搖了搖頭:“我,我不想回去。”
“我要去跟閨蜜聚會,帶著你一起?”
“嗯……麻煩了,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。”
許初然就踩下了油門,直到她離開,男孩的車子都沒有開走。
“我叫方萱,艸字頭的萱。”
她沒有說太多,許初然也不會過問,她微微一笑:“我叫許初然。”
方萱明顯就是大學生的模樣,她局促的點點頭:“剛剛真的謝謝你。”
“沒事,”許初然看的出來她的不安,就道,“如果你不放心的話,我可以先送你回家,或者你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。”
她搖搖頭,手抓著許初然送她的裙子,聲音很低:“我沒有家人。”
許初然就不再多問。
“心情很不好嗎?”
“嗯……”方萱懷里還是拽著一個包包,很沒有安全感的模樣,她能上許初然的車,無非就是當時實在沒辦法了。
許初然從后視鏡看她的模樣。
她是不怎么出色的長相,有些平庸,但是那雙眼睛很清澈,也很瘦,讓人很有保護欲。
只是……
北城這個地方,真正清純的人,只會是普通家的女孩。
越高貴的越明白權利的好處,越低賤越明白錢的好處,夾在中間那種沒有嘗試過權利的好處,也沒有被逼到為錢甘愿下賤的經歷。
她們會憧憬感情的美好。
方萱說她沒有父母,她又能抓住那么有錢的一個男孩子,許初然是不相信她所謂的清純的,她也只是笑笑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偽裝。
普通的女孩,有這樣一個帥氣、多金、又深情的男孩追求著自己,早就把持不住了。
可是方萱沒有,這一點就足夠表明,她沒有表情表現出來的那么單純。
許初然在路上就跟蘇以沫說了方萱的情況,她只說臨時要帶一個人過來。
蘇以沫笑笑說:“沒關系。”
她們兩個約,許初然就只會一個人來,一定要帶一個人,那就是突發情況了。
相識的日子不久了,兩個人早就有了默契的,蘇以沫聽說那個女孩子淋雨了,點了熱茶。
許初然帶著方萱進來包間,方萱很是局促的跟蘇以沫問好,她目光驚訝,明顯是認識蘇以沫的。
不過也對,北城很少有人不認識蘇以沫。
也有方萱在場,有些話許初然跟蘇以沫不好說,她們就避開了那些話題,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。
“這家店換了老板,剛剛見了面,他給我們免了單,你們來之前我吃了一點慕斯,味道很棒,比之前做的味道還要好些。”
蘇以沫笑道:“看來以后可以經常光顧。”
許初然笑她:“你是看上了慕斯,還是看上了老板啊?”
“我看上了免單!”
方萱默默的捧著蘇以沫給她點的熱茶,小口的喝著,她全程不插話,只是目光會偷偷的瞥向蘇以沫。
蘇以沫裝作沒看見她的目光,和許初然談笑:“你從來不戴首飾,今天怎么突然戴了一根翡翠項鏈?”
“好看吧?”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