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以沫在他對面坐下:“你還沒告訴我,你跟誰一起來的呢!”
“一個故人,”文藝道,“已經去了。”
蘇以沫不再多問,雖然文藝說的輕松,她也知道,怕是不能提及的人。
那個人……
極有可能就是文藝曾經的愛人。
蘇以沫笑笑,不揭穿。
江頭的風依舊很多,北城是一座魔都,江頭這種地方,白天是商務人士談合作的絕佳好地,晚上卻是極少有人。
這條江美歸美,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承受不住壓力的人從江頭一躍而下,再也沒有起來。
也只有花燈節,夜晚的江頭才會這樣熱鬧,平日里,也就只有心情不好的人會過來了,要么一躍而下,要么吹吹風離開。
“你說,那些跳江的人,是想通了,還是想不通呢?”
文藝看她。
蘇以沫今天晚上意外的沒有化妝,她很少素顏,更何況是見文藝。
但是今天她沒有化妝。
文藝的反應,比想象的要大。
他似乎更鐘愛素顏的她,看她的眼里都是愛意,那種愛意這下,卻是讓人摸不清的復雜,復雜到蘇以沫都看不清。
她也頓時明了。
這個男人自己把控不了。
很少有蘇以沫難以把控的男人,這種感覺很奇怪,讓她有征服欲,卻又告訴她這是個危險的信號。
愛情會讓人沒命的。
她是蘇以沫,她的男人,只能更愛她。
周圍明明很喧鬧,卻又好像是靜下來了,文藝到底還是溫柔一笑,像是春風拂面。
“我們上岸吧?!彼尨蚩堪丁?/p>
兩人都沒有繼續的意思,上岸以后,文藝把一只白色的布偶貓送給了蘇以沫。
布偶在籃子里面,很安靜。
蘇以沫收下了。
“它右后腿殘疾了,我養了兩個多月,”文藝目光溫柔,“我希望你好好對待它?!?/p>
蘇以沫嗯了一聲,她轉身離開。
“我送你嗎?”
“不用了,”她遲疑了一下,沒有回頭,“我們,還算了吧?!?/p>
文藝沒有再說話。
蘇以沫沒回頭,所以她不知道文藝什么表情,文藝沒有追上來,也就是證實了……
他把蘇以沫當成替身的事實。
蘇以沫鼻子酸了。
誰能想到第一次戀愛,被人當成了替身,她是北城第一名媛,居然成為了別人的替身,說起來也是可笑。
以前圈子里面有喜歡蘇以沫又得不到的公子哥,找了人整容成蘇以沫的樣子,蘇以沫當時也就覺得有些惡心,同時心里也有一點詭異的虛榮感。
如今自己被當了替身。
她心情復雜。
完全是不可置信的。
蘇以沫又不禁去想:那個讓文藝這樣癡迷的女孩子,到底有多優秀?
她不敢去想。
文藝說是故人,那就是已經去了的,但是盡管人已經死了,蘇以沫也無法原諒文藝把她當替身的事實。
回到家里,蘇以沫把貓給了傭人:“養遠點,我不想看見它。”
傭人雖然不解,但是也沒有過問。
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,許初然靠在霍東渝懷里,她剛去看了裙子的樣本,跟斯特討論了一個晚上,有些累了。
“我點了外賣,”霍東渝撫摸她的頭,低聲哄她,“吃了再睡?”
許初然嗯了一聲,睜開眼睛從他懷里起來,他們坐下,享用晚餐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