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總是笑的很燦爛,充滿了陽光,每次看見她,文藝都覺得,那是上天賜給自己的太陽,她的身上有一種積極向上的態度,好像眼前的逆境全部都會過去一樣。
拿會兒……
槍聲很響,四面八方都是尖叫,文藝記得自己站在二樓,他親眼看到對面樓上的人架了槍,朝著他開槍。
關鍵時刻,文藝想要隨便拉一個人過來擋子彈,離他最近的只有權茵茵,所以他當時什么都沒有想,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身前扯!
他卻是沒想到,那個傻姑娘啊……
根本用不著他扯,自己就抱住他了,文藝記得很清楚,她用她瘦小的軀體給他擋了七槍,槍槍致命。
連死的時候,她都是笑著的,盡管她笑的很難看。
那是文藝擁抱過的,最溫暖,卻又最冰涼的身體,他從她身體還是溫熱的時候,擁抱到她散發尸臭。
后悔嗎?
總能不悔……
之后再找女人,必須與她有些地方相似,就連君陶,若不是她從背后看上去,像極了當年的女孩,文藝又怎么可能從黑市里,買下一個清白不知的女人?
文藝對君陶動了情,但是每次他想殺了云漱玉的時候,云漱玉那雙跟權茵茵一模一樣的貓瞳,都讓文藝無法下手。
是他食言了,跟著他這種冷心冷情的人,哪有什么好下場。
生平喜歡過的兩個女人,都是死在他手里。
活該啊……
注孤生。
看著眼前的美人,之前的沖動與欲望卻化為烏有,文藝垂眸:“我還有些事情要做,你先回去吧?!?/p>
權茵茵嘴角羞澀的笑容微微收斂。
縱然滿心期待,她也不是不能理解,文藝時常都忙,因此權茵茵也僅是點點頭,所以心里難免不舒服,還是懂事的離開了。
她帶上了門。
屋子里面又暗下來了。
文藝只點了一盞油燈。
原本是為了氣氛,而現在……
他看著蚊子拼命的往火燭上面撲,靜靜的看了許久。
火沒有影子,蚊子拼命的撲上去,哪怕在疼,它們還是爭前恐后的往上撲。
——
文藝沒有回復,霍東渝沒想到是這個結果,那邊的接應人直接切斷了聯系,意思就很明顯了。
文藝不接招,他不懼怕霍東渝。
許初然知道以后,心里十分不好受,因為心里郁結,她這些天消瘦的可怕。
太沒有精神了,霍東渝看不下去了。
他當天晚上哄了許初然睡下以后,就上了去邊城的專機。
晚上很熱,霍東渝沒吃晚飯,也沒有一點饑餓感,他說是去拜訪,不如說是去人家府上砸場子的。
此刻,霍東渝坐在下首,手里把玩著文藝府里用來招待客人的極品青花瓷杯。
“不知道霍先生深夜突然造訪,是為了什么?”文藝臉上沒有表情,卻明顯看的出來不開心,他連眉梢都帶上了不歡迎三個字。
霍東渝把玩著手里的茶杯,嗤笑:“文爺府上用來招待客人的茶杯都是這種級別的古董,真是奢侈啊……”
文藝薄唇微抿,沒有接話。
縱然霍東渝來的氣勢洶洶,文藝也沒有絲毫懼怕,他僅僅是安靜的坐在那里,就跟霍東渝不相上下,兩個人誰都不懼怕誰,對方都互相牽制,沒人想得罪誰。
只是,有些事情,不得不會面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