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東渝沒有辦法,他去問任舒舒。
任舒舒在電話里面輕描淡寫的說:“你們不是分手了嗎?既然分手了,我干嘛告訴你?”
“我們沒有分手!”霍東渝強(qiáng)調(diào)說,“是她單方面的宣布,我沒有同意!”
“那就更不能說了呀!”任舒舒在電話那頭笑的幸災(zāi)樂禍,“霍總呀,這個還是要分親疏的,我跟初然的關(guān)系更好些,看你這個樣子要繼續(xù)糾纏她呀?那我就更不能說了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任舒舒直接掛斷電話,并且拉黑了霍東渝!
霍東渝又去問蘇以沫,他沒有蘇以沫新?lián)Q的電話號碼,只能親自去蘇家問。
蘇以沫最近看起來氣色不錯,霍東渝過去的時候,蘇以沫在做美甲,她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什么表情,沒了以前做第一名媛的時候那份圓滑了。
她給霍東渝倒了茶:“說吧。”
“許初然在哪?”
蘇以沫垂眸,輕抿一口清茶,苦澀的味道在味蕾蔓延,她依舊沒有什么表情:“我不清楚,她沒有跟我說要去哪里,只是說去散散心。”
“那……那孩子呢?”
“孩子?”蘇以沫挑眉,“不清楚,可能帶著去了,也可能托付給別人帶了,你知道的,子言以前就是跟著姜恩長大的,所以子言姓姜,嗯……這個名字還是姜恩取的呢。”
蘇以沫的話,沒有一句不對勁,卻是每一個字都在提醒霍東渝:他沒資格提孩子。
霍東渝臉色慘白。
“只要你告訴我……”
蘇以沫輕笑,將茶杯倒?jié)M推到霍東渝面前,優(yōu)雅的收回雙手,拿起桌上的手機(jī),慵懶的躺在椅子上面,不做回復(fù)。
滿酒敬人,滿茶送人。
霍東渝該走了,蘇以沫不可能告訴他任何信息的。
直到這個時候,霍東渝才恍然覺悟:身邊所有人都覺得,是他霍東渝對不起許初然,所以沒有一個知道許初然去哪的人,肯告訴他。
廖家是許初然的娘家,霍東渝去問廖都駿,廖都駿道:“我很忙,如果不是工作上面的事情,就等我忙過這段日子再說吧。”
“都駿,我們那么多年的兄弟……”
“許初然現(xiàn)在是我妹妹。”
“都駿……”
“我不罵你,就是給全你面子了。”
“你告訴我她……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霍東渝頹廢的攤在椅子上面。
手機(jī)從手里滑落,落在地上裂開了殼,手機(jī)上面的光亮也滅了。
外面燈火闌珊,許初然的聲音吩咐還在耳邊。
“你去買藥!”
“什么?”
“去買藥!”
“什么藥?”
“避孕藥!”
“沒事,沒事……我很快就查到真相了,很快了,就算懷了也是沒事的。”
“那如果沒有查到真相呢?懷了,懷了怎么辦?生下來就是個私生子嗎?”
……
原來啊,她早就體會到了,這些年在北城她這樣顫顫巍巍的活著,活的小心翼翼的,生怕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了姜子言,說姜子言是私生子。
“為什么不告訴我呢?”
可能是怕霍家把孩子搶走。
可能是怕姜子言被人說是私生子。
所以,寧愿告訴姜子言說,他是姜恩的孩子,寧愿默認(rèn)了她跟姜恩離婚的事實。
這些年許初然自己一個人承受的事情太多了,太多了……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