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多年了,許初然很少想起來霍東渝,她覺得自己是把他徹徹底底的放下了,卻沒想到感動來的這樣猝不及防,她根本就無力招架!
“這是給子言的撫養(yǎng)費……”
許初然安慰自己:“這是應(yīng)該的,這是給子言的撫養(yǎng)費。”
她說著說著,又哭了出來:“應(yīng)該的,我應(yīng)該拿的,子言是他兒子,這些都是應(yīng)該的!”
然而,再怎么還是騙不過自己的心。
等到姜子言買回來漢堡,許初然也已經(jīng)調(diào)整好了心態(tài),她到底是成熟許多了,能夠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“媽咪,他們家新出來一款漢堡,你要不要吃這個啊?我感覺看上去不錯呀!”
姜子言已經(jīng)有一米四了,他已經(jīng)沒了嬰兒肥,皮膚遺傳了許初然的白皙,長得很是秀氣。
相反,倒是一點沒有遺傳到霍東渝那張臉,姜子言的長相頗為秀氣,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女孩子,有點像霍蔣闌那種儒雅。
許初然微微一笑:“你自己吃吧,媽咪去熬個湯,待會兒給你魯阿姨帶到醫(yī)院去,給暢暢喝。”
姜子言不依:“你先吃了漢堡再去廚房!”
許初然心口微暖,她拿了一個漢堡來吃了,看著姜子言乖巧的樣子,許初然覺得對他虧欠良多。
“想爸爸嗎?”
姜子言抬頭:“想啊!”
許初然笑笑:“等你們放假了,我們?nèi)ッ绹窗职郑缓笤倩厝A國去。”
姜子言問道:“回華國干什么?”
許初然想了想道:“去看舒舒和以沫阿姨,然后給外公外婆掃墓。”
姜子言就答應(yīng)了。
吃完了漢堡,許初然去冰箱拿了半只雞給醫(yī)院的兩個孩子煲雞湯。
魯嬌嬌中途打電話過來說,情況已經(jīng)暫時穩(wěn)定了,但是她們在新加坡沒有什么人脈,魯嬌嬌自己的骨髓匹配不上,醫(yī)生說要找爸爸來匹配一下。
說到這個,魯嬌嬌有些沉默。
許初然想了想道:“孩子的病不能拖,要不然你還是聯(lián)系一下厲博城吧?”
魯嬌嬌更是為難:“我也不知道,是不是他的孩子呀!這……我跟他這關(guān)系,他只怕恨不得弄死我,哪里會幫我!然后到時候檢查出來不是他的孩子,他不是更生氣?”
“你怕他干什么?”
魯嬌嬌默了默,有些猶豫的說:“那我……”
“這樣吧,你問問醫(yī)生還能拖多久,如果實在不行,我先回去找他說清楚,你看怎么樣?我去見他,談妥了再說。”
許初然給她出主意:“我這次回去,就算跟他談不妥,也可以找關(guān)系在國內(nèi)找到可以匹配的骨髓不是嗎?在外面,我們一籌莫展。”
魯嬌嬌就答應(yīng)了:“你什么時候回去?”
“如果你覺得可以,我馬上就訂機票回去,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子言,我辦完事情就回來。”
“什么照顧不照顧的?這都是應(yīng)該的。”魯嬌嬌說起這個,又忍不住要哭,“這些年你照顧我們母子良多,要不是你……可能我們根本就活不下去!”
這倒是實話。
魯嬌嬌的兩個孩子都體弱多病,并且花費很高,她自己獨自根本沒有辦法,說不定孩子生下來就死了。
許初然在魯嬌嬌心里面,那就是親人一樣的存在了,而許初然又何嘗不是珍惜這段友情?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