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受的要命。
陳雅迪給他打了電話:“你吃飯了嗎?”
陳雅迪出了這檔子事,再也不敢跟陸廷峰單獨(dú)待在一起,她把首飾賣了,手里多少有點(diǎn)錢的,住在許家的公寓里面。
這家公寓的房產(chǎn)證沒有給許初然。
陳雅迪多少留了點(diǎn)在手里,她才安心。
陸廷峰心情復(fù)雜。
他當(dāng)時被人打暈,是被人算計(jì)了,但是他不知道是誰算計(jì)的,這兩天他想的有些明白了,腦子里面清明起來,不想很想搭理陳雅迪,但是他不得不搭理陳雅迪。
到底還是他母親。
陸廷峰猛吸了一口煙:“吃過了,你去找許初然談判,怎么樣了?”
陳雅迪遲疑著:“她,她沒有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”陸廷峰目光冷冽,“你好好待著,照顧好自己,我有辦法的。”
陳雅迪匿了聲音。
陸廷峰就掛了電話。
他猜想的不錯,的確是許初然搞得鬼。
他早就應(yīng)該想到了,在北城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沒有,沒有誰會費(fèi)那么大功夫的,只有許初然有這個理由和資本這樣做。
許初然身后站著的是霍東渝,是廖家。
陸廷峰又吸了一口煙,他面目滄桑,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怎么做,他心里隱隱約約是有了計(jì)劃的,但是他到底惜命。
這件事情,還是得好好想想。
天色暗了,陸廷峰在街上瞎逛,路邊攤的小龍蝦格外的香,他摸了摸口袋,還有兩張紅爺爺,就坐下來,叫了一份小龍蝦。
隔壁一桌的兩個老爺們,粗狂的喝著啤酒,顯然是喝醉了,開始胡說八道,嗓門很大。
“我那哥哥,昨天晚上帶我去百樂賭場,帶我贏了十二萬,我準(zhǔn)備回家去把那個臭婆娘甩了,重新找個貌美如花的,回家給我生個娃。”
另外一個笑他癡心妄想:“你怕是喝多了開始亂說話了,賭場贏了那么多,你走的出來?”
那個人冷笑一聲:“我那哥們道上有關(guān)系呢,我之前不是欠了高利貸嗎?哪里用還,我跟了他,他就直接帶了人去砸場子了!”
“這么厲害?”
“可不是?”那人醉醺醺的,說話可條例清晰著,“我那哥們,道上人稱鐵爺,最是講義氣,北城這一塊灰色地帶,誰不得服他?”
“那哥們你發(fā)達(dá)了,給我介紹介紹?”
“沒問題,來,喝!喝!”
他們喝面紅耳赤,嗓門蓋過了這一片夜市的喧鬧,陸廷峰剝著小龍蝦,目光微微閃動。
北城大大小小的賭場不少,管理的好,也很少出事,畢竟北城可是華國的首都。
東百樂、南開心、北生財(cái)、西來錢。
是北城最有名的四大賭場。
背后都是有背景的,陸廷峰所知道的,開心賭場、生財(cái)賭場是云家的生意,來錢賭場是澳門人開的,只有百樂生意最好,也是最容易亂的賭場。
百樂是道上人開的。
黑歸黑,卻也最容易贏錢,下個大一點(diǎn)的注下去,一個晚上幾千萬都不是事。
陸廷峰吃完最后一個龍蝦尾,把手套脫下來,他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,起身走到那個大漢面前:“哥,帶我去見一下鐵爺?!?/p>
他們當(dāng)天晚上,去見了那個傳說中的鐵爺。
大漢叫虎子,他的哥們叫土狗,都是道上的代號,大漢問陸廷峰叫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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