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手好像更抖了,煙都拿不住。
她又撿回來抽,直到肺里都是香煙的味道,才歇下來。
許初然的眸子滿是渾濁,渾濁里面都是冰冷的猩紅。
有一層霧,把她猩紅的眼眸遮住了。
“云漱玉……”
她的聲音也在顫抖,幾欲是嘴巴里面擠出來的聲音:“你玩的太大了。”
許初然無比確定,這一刻她無比確定!
自己的孽,自己最清楚。
什么電閘,什么意外。
不過都是人為罷了,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上次的那個女孩子死亡的事情就是開胃菜,這次來了個狠的。
沉浸在仇恨里面的許初然,腦子更加清醒,她理智的有些可怕。
“北憐,把子言送出國。”
許初然道:“這是你最后的工作,送他去姜恩那邊。”
許初然知道,接下來就是她了。
云漱玉在暗處,防不勝防。
她不能坐以待斃,所以得送走姜子言,姜子言的存在,不能被任何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許氏出事,各大媒體都開始報道,報道許氏的強(qiáng)勢回歸以及它的風(fēng)光,還有短時間的衰落。
“像是蝴蝶,”媒體評價道,“風(fēng)靡了一個季度,帶領(lǐng)了一個季度的潮流,卻快速衰落。”
并且,許氏宣布破產(chǎn)的事情,也不得不讓網(wǎng)友們腦補(bǔ)許初然和霍東渝的感情問題。
他們一致覺得兩個人分手了,要不然以霍東渝的財力,養(yǎng)不活一個許氏嗎?
只是這些,許初然都不在意了。
她這幾天都待在廖家,連霍東渝也不見,任舒舒進(jìn)去看過一次,沒多久就出來了。
沒人知道,許初然什么心情。
人們都覺得許初然接受不了,她在逃避現(xiàn)實(shí)。
其實(shí)不是,許初然失去的東西太多了,這只是一根壓死她的稻草中的一根,她的命是姜子言,只要姜子言沒事,許初然就不會有事。
許初然在查云漱玉的事情。
她什么都查不到,她很焦慮。
廖都駿說幫她,許初然拒絕了,霍東渝幫她,許初然也拒絕了。
這是她自己的仇。
“你有把我當(dāng)自己人嗎?”
“……”
“你說話,還是你覺得我不能處理好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別這樣,我重新給你建一棟,東山再起好不好?初然,這個打擊僅僅只是一個打擊而已,你還有我。”
許初然抬頭看他:“我還有你?”
“是。”
房間里面突然安靜,許初然嗤笑,甚至是自嘲起來:“你是我的嗎?”
霍東渝一噎。
許初然的情況不對勁,她自己很清楚,很清楚自己的不對勁,要報仇這件事情似乎已經(jīng)成了魔咒一樣,她把姜子言送出國,沒了后顧之憂,然后瘋狂的尋找云漱玉的下落。
再這樣下去,她會瘋掉的。
沒人可以安撫她,沒有!
距離事發(fā)過去了大半個月,許初然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,對方的聲音很奇怪,甚至是很緩慢,像是那種老舊的留聲機(jī)。
“見一面嗎?”
“你說。”
“東郊的廢樓。”
許初然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:“好。”
她很快達(dá)到了目的地,但是等了一個晚上,對方都沒有現(xiàn)身,許初然就知道,自己被耍了。
云漱玉在耍她。
更貼切的說,云漱玉在玩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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