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看見朱熹在場的時候,蘇以沫有點詫異:“朱爺,您也在?”
朱熹微微點頭,滿目擔憂:“是啊,我都不知道她有心臟病。”
蘇以沫抿唇:“我也不知道,初然從來沒有跟我說過。”
“還是先天性,她這個程度呢,又不需要動手術,但是又得時時刻刻防著受到刺激,今天這件事情,我應該早點阻止的。”
說起這件事情,朱熹也覺得懊惱。
他當時明明可以阻止的,但是當時就是為了讓霍東渝在許初然心里留下更壞的影響,所以他沒有及時的去阻止。
直到許初然和霍東渝的情緒都有點不穩(wěn)定以后,姜子言拿著電棒把兩個人都點暈了,朱熹才反應過來。
說起來,他也有一些責任的。
聽到這些話,蘇以沫的眸子漸漸冰涼。
她看見朱熹看許初然的目光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
蘇以沫坐了下來,姜子言已經(jīng)趴在許初然的床上睡著了,天氣太冷,蘇以沫和朱熹把姜子言挪到隔壁病房睡覺。
“天色不早了,朱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,這邊我照顧就好了。”
蘇以沫開始趕人。
朱熹也識趣,他一個大男人留在這邊的確不適合,所以也就順著坡了,笑道:“你不說,我都忘記了自己晚飯都還沒有吃呢!那我先回去了,還有啊,子言也沒有吃晚飯,可能半夜會餓醒,你讓人準備一下吃食留一點。”
朱熹的細心,讓蘇以沫的心微微有點動搖,她鄭重的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,朱爺慢走,我就不送了。”
朱熹點點頭,又念念不舍的看了許初然蒼白的臉色一眼,然后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這一趟……
雖然沒有得愿以償?shù)暮驮S初然有一次約會,少去一次培養(yǎng)感情的機會,但是搞定了姜子言,還讓許初然和霍東渝的關系進一步惡化。
說起來,也不算虧的。
而許初然,她陷入了夢寐。
她夢見霍東渝對她的傷害,這五年淡淡遺忘的一切,她以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,但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,她好像總是不能放下。
無論是那段感情,還是那些侮辱。
她想起霍東渝為了自己頂撞林思琪,把她護在懷里,把十一樓所有的秘書都換成了男的。
那些好,不能遺忘。
那些壞,也刻骨銘心。
她眼角溢出眼淚,有些冰冷。
——
霍東渝的情況沒有什么大礙,他醒過來以后,蘇以沫站在床邊,冷冷的看著他。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霍東渝抿抿唇,抬頭看蘇以沫:“她怎么樣了?”
蘇以沫心里有氣,語氣自然不好:“沒什么大事,但是醫(yī)生說她那個輕微的心臟病,有一點發(fā)病征兆。”
許初然這些年也都像普通人一樣,說是輕微的心臟病,其實只是隱藏性的,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發(fā)。
又或者,這輩子都不會爆發(fā)。
霍東渝垂下頭。
他覺得挫敗極了的,明明這些年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一切,明明心里面不是這樣想的,明明他已經(jīng)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……
可是面對許初然,霍東渝總是容易牽動情緒,他一向占有欲強,又有些小心眼,更是容易吃醋。
這還是沒有名分的時候呢,要是他跟許初然確認了在一起,朱熹連單獨靠近許初然的機會都不可能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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