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初然去自助那邊拿了盤子,拿了一些蛋糕水果墊肚子。
“喲,這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許初然嘛?怎么著,放出來了?”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女人走過來,臉上的鄙夷和不屑格外刺眼。
許初然回頭看她一眼,眉頭微挑:“余仁佳?”
“還記得我呀?可真不容易!”余仁佳看著她盤子里面的魚子醬,搖了搖頭,一臉惋惜,“真是可惜了這上好的魚子醬,你居然想著拿勺子去吃它?許初然,入獄三年,你連基本的用餐方法都忘記了嗎?”
“我覺得,把魚子醬放到手上再去舔,有些辣眼睛,不過就是一個吃的東西,我吃的開心就好,這宴會的主人又不是你,你操什么心?”許初然冷冷的翻了一個白眼。
“喲!你還翻白眼?到底是坐過牢的人,這樣不雅的事情你都做出來了,還是在那么多人面前!”余仁佳眼神鄙夷的看著許初然。
坐過牢。
這是許初然心里的痛楚。
她的神色愈發(fā)冰冷,就要開口回?fù)糁畷r,一道清冷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來:“來人,把這位擾亂宴會的女性請出去!”
男人的聲音,冰冷而有力。
許初然無端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,她轉(zhuǎn)過身去,而后,她的瞳孔里面倒映出一個熟悉的影子——
“文學(xué)長?”
一聲小小的驚呼。
蘇相濡看著許初然,微微一笑,還沒開口說話,就被余仁佳故作矯情的聲音給打斷。
“哎呦,許初然!別人都要叫人趕你了,你怎么還不走,在這丟臉呢?我真心疼霍爺,丟的可是他的臉?。 庇嗳始淹葱牡目粗S初然,眼里帶著得意。
許初然的眉頭,微微一皺。
蘇相濡側(cè)過頭看著余仁佳,淺色薄唇微抿出有些不悅的弧度:“請這位,粉色裙子的女士現(xiàn)在馬上離開?!?/p>
“什么?”余仁佳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相濡,“你難道不是叫許初然走嗎?我做錯了什么?再說了你憑什么趕我走!這可是蘇以沫家辦的宴會,蘇以沫都沒趕我!”
被點(diǎn)名的蘇以沫隔著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過來,她手里搖晃著一杯紅酒,神色慵懶的看著這一場鬧劇,目光停留在蘇相濡身上,微微一沉。
“就憑,我姓蘇?!碧K相濡冷漠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嗤。
余仁佳的瞳孔微微瞪大,她捂住嘴巴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說,“你,你就是蘇大少爺?”
“不然呢?”蘇相濡已然不耐。
保安,立馬走過來把余仁佳趕走,這點(diǎn)插曲基本沒有人注意。
“文學(xué)長,你怎么會……”許初然不解的看著蘇相濡,“你不是校長的……兒子嗎?”
是的。
許初然跟蘇相濡認(rèn)識。
他們認(rèn)識的時候,是高一,兩個人是同桌。
蘇相濡那時候叫文天賜,是校長獨(dú)子。
面對許初然不解的目光,蘇相濡只是微微一笑:“我是爸爸撿回去的,我其實(shí)是蘇家的孩子,最近剛剛認(rèn)回來?!?/p>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許初然心里很不是滋味,她又想起那個慈祥的校長,問道,“那校長現(xiàn)在……”
“爸爸很好?!碧K相濡溫和的臉上揚(yáng)起一抹內(nèi)斂的淺笑,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初然,“看起來,你過的還不錯?!?/p>
許初然微笑著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我有點(diǎn)餓了,一起吃點(diǎn)東西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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