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了一下,摸不透文藝的想法:“是。”
而房間里面的云漱玉,目光陰冷的聽著這些對話,她的嘴角微微一揚(yáng)。
她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心比天高的云漱玉了,現(xiàn)在的她體會到了癮君子的痛苦,跌到泥潭,她所想的就是——
回到北城,找許初然、找霍東渝、找云家、找那兩個劫匪,甚至找神經(jīng)病院的事!
她要一個個的,弄死這些讓她痛不欲生的人!
而這一切,得需要外面那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男人的幫助才是!
能讓他光明正大的幫自己,云漱玉所能想到的,就是自己的皮囊。
她知道自己生的漂亮,這是她僅有的籌碼,所以她最近在很努力的吃飯,很努力的讓自己盡快恢復(fù)到最好的狀態(tài)!
奧斯利為什么會把她弄出來,云漱玉大概明白,就是要把她送給文藝做女人,近些日子她的神智漸漸清明,透過小窗口看見了文藝的面容。
那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,他的面容好似二十出頭,身上卻有歲月沉淀的穩(wěn)重和尊貴,文藝無疑是云漱玉見過的,最有味道的男人。
某種程度上面,文藝跟霍蔣闌有點(diǎn)像似,但是又不完全像似,霍蔣闌身上有軍人的威嚴(yán),而文藝則是滿身充滿了年代感。
明明sharen不眨眼,偏偏穿著長衫斯文儒雅。
按照現(xiàn)在流行的話來說,就是斯文敗類。
云漱玉吃完今天的午飯以后,文藝就起身準(zhǔn)備離開了,他把書一合,眼鏡一摘,云漱玉就知道他要走了。
“你還沒吃飯!”
文藝頓住腳步。
他回頭,目光順著門上的小窗口落到云漱玉臟兮兮的臉上。
審視,趣味,甚至帶了一點(diǎn)惡趣味。
云漱玉的臉微微一白,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:“你,不吃了飯?jiān)僮邌幔俊?/p>
“哦?”文藝唇角微微一勾,溫文儒雅的問,“那么臟亂的地方,你讓我怎么吃得下飯?”
文藝無疑是英俊的,他比大多數(shù)男人都生的好,笑起來的時候更是絲毫沒有攻擊力,甚至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陽光的味道。
這是刻意為難。
文藝說這個地方,豈不是說云漱玉臟?
云漱玉抿唇:“但是,您已經(jīng)在地方待了進(jìn)一個月了,所以……”
“嗯?”他淺笑挑眉,“所以什么?”
“以后也快可以在這里吃飯。”
這是邀請。
云漱玉的邀請,膽大而直接。
可惜,她現(xiàn)在這副樣子,的確是倒胃口,若是她恢復(fù)到之前的狀態(tài),這樣說出來,說不定文藝會覺得她秀色可餐,就真的留下來了。
他笑了一下:“膽子倒是挺大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我男人!”
她肯定的說道:“你是我男人!”
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面,但是文藝的身影。
文藝倏然失笑:“來人,上飯菜,今天在這邊吃飯。”
這一博,云漱玉賭對了。
而茵茵那邊——
“砰!!”
水杯掉落在地,茵茵眼睛瞪大,看著眼前向自己報(bào)備的傭人,有點(diǎn)不可置信的問:“你說文爺在那個女人那里吃飯?”
“是啊,那個地方如此臟亂……”
茵茵哪里關(guān)心什么地方臟亂?
她關(guān)心的是,文藝居然陪著別的女人吃飯!
早晨剛做的指甲,刺入掌心,茵茵眸中濃色漸重,她拿起自己的飯碗,沒有在說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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