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初然頓了一下道:“他們都說我爸是被氣死的,但是當時我爸在我被抓走的時候,心臟病并沒有發作,他會想盡辦法撈我出來,怎么可能會自己氣死?”
任舒舒沉默了。
她想寬慰許初然,但是她一向不會安慰人。
所幸許初然說起來的時候,也沒有多失態,她好像只是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。
“我入獄之后,家里就是陳雅迪母子做主,我想拿到我爸爸死之前的監控,是不可能的,要是有什么端倪,陳雅迪母子也肯定都消滅掉了。”
許初然道:“我以前,自顧不暇,現在我已經有這個能力了,我想查清楚,我父親經過那么多大風大雨,他雖然有心臟病,但是不是那么容易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人,我越想越覺得蹊蹺。”
那么,想要拿到監控,從陳雅迪這邊是不可能的,陳雅迪如果做了什么,她肯定會摧毀證據的,再說了四年過去了,誰還記得那么清楚。
醫院給的證明是心臟病復發死的,但是心臟病發了,為什么不吃藥?
許初然想不通,所以她需要求證。
她在求證許世杰的死因,但是何嘗不是為了霍東渝開脫?
許初然想跟霍東渝有個未來,除了霍東渝那邊一系列問題,還有許初然心里那道坎。
因為世人,多多少少都流言,是因為霍東渝為了報復許初然,故意弄垮許氏讓許世杰氣死的,許初然查了資料,霍東渝那段時間的確打壓了許氏。
這就證實了,許世杰很有可能就是霍東渝氣死的。
許初然這個舉動,一方面是為了許世杰,一方面也是為了霍東渝。
如果弄不明白,許初然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和霍東渝在一起,她可以扛住外界所有的謬論,但是扛不住自己心里給的壓力,她沒辦法做到。
因為,這可能是殺父之仇。
不共戴天。
——
“你殺的?”
“是。”
茵茵毫不畏懼的看著文藝,她紅了眼眶,但是卻沒有示弱,這副模樣格外讓人疼惜。
美人嬌柔,迎著狂風暴雨。
她說:“您是不是看上她了?”
肯定句。
文藝嗤笑,眼里都是寒光:“怎么,你這是在質問我?”
茵茵無力的喃著唇:“沒有。”
“搞清楚自己的身份,你逾越了。”
他連名字都不再叫了,茵茵就明白事情不妙了,她的臉色白下來,沒想到那個女人的重要性,比自己想象中要重。
不過,茵茵不后悔。
她甚至慶幸。
真好,她弄死了文藝看上的女人,這樣至少報住一條命!
文藝這次出去,去了一周。
回來以后,他去了老屋,云漱玉不見了。
剃九說:“我那天回來,就沒看見人了,問了下面的人才知道,是姑娘灌毒弄死的,至于尸首,大概是姑娘讓人解決了。”
云漱玉對文藝來說,并不重要,沒了云漱玉還有別人,對文藝來說差別不大。
讓他惱怒的是,茵茵居然無視了他,私自動手弄死了云漱玉!
這無疑在挑釁文藝的地位!
他懶得再說,起身離開,布鞋的聲音很小,砸到茵茵心里,讓她愈發絕望。
她知道,自己完了。
文藝沒有留情,他絕情的讓人絕望。
剃九看了茵茵一眼:“姑娘,文爺之前說,會送你去新加坡享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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