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初然點點頭:“去,最近什么出了一個奇幻片嗎?帶上子言跟一明,我們一家人去看!”
“那我現在買票。”任舒舒說著,就拿出手機訂座位了。
現在時間還很早,許初然的計劃都有條不絮的進行著,不需要她太過操心,她就去了張勇家,想著今天把這件事情辦好了。
她父親的死因,張銘是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,張銘監管監控,他不知道都說不過去,許初然買了一點補品提著過去。
張勇還沒有放學,是張靈開的門。
“姐姐。”張靈認識許初然,她笑得很甜,“快點進來!”
“嗯。”許初然進了門,問她,“今天沒有去撿瓶子嗎?”
張靈乖巧的回答:“最近巷子里面來了幾條流浪狗,要咬人的,媽媽擔心我,就不讓我去了,等什么時候流浪狗走了,什么時候再去撿。”
許初然把帶來的禮物給了張靈,張靈就收進屋了,許初然輕車熟路的進了張銘的房間,原本趴在床沿的人,聽見許初然進來的聲音就瞬間躺好不動了。
許初然的腳步一頓。
張銘不想看見她。
不管是什么原因,他都不想看見她。
“張叔,”許初然像是不知道這回事一樣,她笑容滿面,找了張椅子坐在床邊,把包拿下來放懷里抱著,“您還沒醒呢?”
張銘沒動也沒說話。
他不想面對許初然,故而閉著眼睛。
許初然又道:“那我等著您醒吧,您什么時候醒呢,我就什么時候走,反正我這一天天的也沒什么事情,就留在這邊吃晚飯了……”
張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:“小姐,你這是何必呢!”
許初然道:“您為什么就是不想見我呢?”
張銘道:“我沒臉見你啊小姐。”
“為什么會這樣覺得呢?您是看著我長大的,咱們最親的,我小時候都是您給我扎辮子,您都忘記了嗎?”
母親去世之后,許初然曾經抑郁了一段時間,她覺得是自己害死的母親,她在母親去世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面天天做噩夢。
她膽小又無助,每天晚上都開了滿屋子的燈,睜大了眼睛不敢睡覺,稍微一點點響動都能讓年幼的她嚎啕大哭。
那個時候,張銘還沒有掌管監控。
他只是修剪花園的一個幫傭,還是一個臨時工,他那個時候剛剛畢業家里困難,一天做好幾分工。
“別哭了,我帶你去看蝴蝶怎么樣?會飛的,會飛喲!”
他把自己折騰的很狼狽,都是為了逗許初然開心,那段時間是許世杰很忙的一段時間,也是許初然最黑暗的一段時間。
但是,張銘幫助她走出來了。
后來,張銘因為許初然的原因,變成了她的私人管家,再到掌管整個許家的監控,也不過是為了處處能保證許初然的安全。
許世杰很信任張銘,他把許家都交給了張銘來掌管,那個時候許家后宅不是陳雅迪這個所謂的女主人來管賬的,而是張銘。
張銘是許初然很親的人,他是許初然的親人,許初然像是敬愛父親那樣去敬愛他。
張銘滿心的愧疚。
因為愧疚,他感覺自己的心口隱隱作痛,他的良心把他折騰的喘不過氣來,這些年那些安慰自己的鬼話,在許初然的關心之下變得極其齷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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