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藝這種人太深沉了,許初然揣摩不了,她只能讓人去查文藝,哪怕知道這是沒有用的。
大家心情都很沉重。
但是哪怕沒有胃口,許初然和任舒舒還是一個人吃了一碗飯。
姜子言看得出她們臉色不好,故而今天也格外安靜,知道細情的許一明也緘默不語。
她們學校那些把蘇以沫當成偶像的女生,差點哭死了過去了,顧南笙都紅著眼睛哭了一天了。
蘇夫人的情況時好時壞,蘇父也病倒了,蘇相濡醫院、公司兩頭奔波。
這是巧合,還是合謀?
許初然不敢去深想,她也無法深想,故而她去了警察局,見張夫人。
“今天晚上她撞墻,”局長痛恨道,“這個女人聽說蘇小姐失蹤了以后就要去死。”
許初然卻看他:“她哪里聽說的?”
局長一噎。
許初然關注的點跟別人不一樣,她首先問的,是張夫人從哪里聽說蘇以沫失蹤的消息。
張夫人被關進來,誰會告訴她蘇以沫失蹤了?她從哪里聽說?
局長說不清楚:“可能是看守的人嘮嗑什么的吧……”
許初然目光冰涼。
她去看了張夫人,聽說張夫人已經好幾天滴水未盡了,她不肯吃飯,警察局的請了醫生給她打營養液。
“她這是下定決心要死的,”局長諷刺的說,“她還能有力氣去扯針管。”
張夫人又扯掉了營養液的針管。
許初然和局長在門外看著護士習以為常的給她重新弄好。
她走了進去,護士看了看局長,退下了。
張夫人看見許初然,瞪著眼睛看她,她的頭發已經全白了,看起來不像是五十幾歲的人,許初然之前好看看過新聞,聽說是因為張夫人因為喪子一夜白頭。
張先生病倒之后,張夫人一心要去殺了蘇以沫,沒有關心過張先生,還是張先生的情人照顧張先生,張先生好轉以后就跟張夫人離婚了。
世人可憐張夫人。
但是縱然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許初然在她身邊坐下,手里提著一藍水果,像是平常的慰問,誰會想到她們根本就不熟呢?
許初然把手里的水果籃放下,她拿了一個蘋果出來削,邊削邊說:“我聽說你喜歡吃蘋果,就買了些。”
張夫人不說話,或許又是因為幾天沒吃東西,她的嘴巴干澀,說不出話來。
許初然手巧,她削的蘋果皮很均勻,也不管張夫人什么表情,她只顧著自己削:“張恒想要做歹事,你心情清楚這件事情以沫才是受害者,你為了一己私欲做下這種事情,以至于你的娘家人都不認你,你真是失敗。”
張夫人依舊只是瞪著她,或許對于一心求死的人,這些話對于她來說,已經沒有了作用。
當然,許初然知道她的軟肋。
她削好了蘋果,輕輕咬了一口,不是很甜,但是很脆,許初然不怎么喜歡蘋果,她咬了一口就放下了。
“你也不用不說話,以沫一天沒找到,我們之間就沒完,”她目光冷漠,“還有,你也別死,你要是死了,我無處泄憤,我就讓人去挖了張恒的墳。”
“唔!唔!!”
張夫人一聽這話,激烈的要掙扎著起來,她貌似想打許初然,只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,她根本沒有力氣去打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說著,要挖她兒子的墳的女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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