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我重新給你建一棟?!?/p>
許初然眼里都是淚,她嘗到了眼淚的滋味,這一次格外的咸,咸的發苦。
“霍東渝。”
“嗯?!?/p>
“我放棄了……”
“……嗯。”
她終于絕望的在霍東渝懷里閉上了眼睛,縱然再不甘心,縱然再不舍得。
第二天,許氏正式宣布破產。
許初然連面都沒有露,她窩在廖夫人懷里,吃著一碗白米粥。
“好孩子……”
廖夫人不知道如何安慰:“不想堅持了嗎?”
許初然本能的扯扯嘴角,卻是笑的無比難看:“不了,我的根基不在了。”
“那接下來,你有什么打算?”
許初然面色蒼白:“走一步看一步?!?/p>
廖夫人嘆了一口氣,欲言又止的說:“那,你的孩子……說了嗎?”
許初然垂下眼簾:“媽,我心里有數。”
廖夫人不再多話,她只能嘆息著離開房間,把空間給許初然自己。
門一關上,整個世界就安靜了。
許初然放下手里的碗,她拿起手機,撥了云書俊的電話。
“喂?”
“云總,我想找你談談?!?/p>
“好。”
出事的第二天,霍東渝和廖都駿還在為許初然奔波,許初然穿了衣服,去云家見云書俊。
她氣色很不好,也根本沒有什么心情去打扮,只是扎了一個馬尾,也是因為沒有洗頭。
保姆端了熱水過來,許初然聲音底底的說了一句謝謝,她拿著水的手,還在顫抖。
云書俊看見許初然這樣,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,他們本來也是不熟的,但是認識也多年了,發生這種事情,許初然突然來找他,云書俊也是不明白許初然的用意。
“有什么事嗎?”
許初然喝了一口水,她的手似乎是更抖的厲害了,甚至拿不起水杯,水杯一下子就掉了,水潑了一地。
許初然反應遲鈍,她只覺得手里突然就空了,然后腿上就是一熱,疼的她嘴唇發白。
“我沒事,我來就是問問你,我來問問你……我可以,可以去云漱玉的墓碑前,祭拜一下嗎?”
許初然的要求,讓云書俊意料不到。
許初然面色蒼白,沒有氣色,看上去很頹廢,她聲音低沉:“我想去見見她,見見故人,我最近總是夢見她?!?/p>
云家當初放出了消息說,云漱玉死了。
許初然不相信。
她到今天,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。
很多事情,一想就透,云漱玉這是……
把許初然往死路上面逼!
云書俊微怔:“云漱玉……沒有墓碑?!?/p>
許初然瞳孔微縮:“為什么?當初你們放出消息說,她死了,并且大葬……”
“這是我們的家事。”
“所以死沒死?“
“無可奉告。”
許初然就更加確信了,她的腳也在發軟,硬撐著起身給云書俊鞠躬,說了一句打擾了,然后轉身離開。
許初然一個人來的,她覺得自己的情況不對,她不敢開車回去了。
大腿被熱水燙到的地方還是有些疼,但是這些疼不算什么,許初然已經感應不到了,她顫抖著嘴巴,在八月初的大熱天里面,覺得自己很冷。
許初然找了煙出來,她著急的去找打火機,然后點燃了香煙,猛的抽了一口,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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