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不是說笑,我也沒有心情跟你說笑,”許初然冷笑,“你養(yǎng)好身體,好好吃飯,我會(huì)保住你的,你不會(huì)死,你養(yǎng)好身體以后,把事情都告訴我。”
張夫人拼命的點(diǎn)頭,她眼里都是淚和恨,她恨許初然,她瞪著許初然的目光,幾欲要把眼球給瞪破。
許初然對(duì)于她的恨無所謂。
她們之間,本來就是深仇,要是蘇以沫死了,那就是兩條人命,她們相互恨著彼此,恨不得把對(duì)方挫骨揚(yáng)灰。
許初然沒久待,她在警察局外面的餛飩店吃了一碗餛飩,老板還記得她:“你臉色不怎么好。”
許初然笑笑:“蝦仁餛飩。”
這家的餛飩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,許初然想起她在江頭和蘇以沫在老店里面吃面,眼淚就止不住的流,她眼淚流的越兇就吃的越兇。
“再來一碗。”
她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飽了,甚至有些撐,但是吃好像心里就好受一些,她拼命的往嘴巴里面賽,然后一股腦的全部吐到垃圾桶里了。
她的樣子真的好狼狽。
突然好像找到了發(fā)泄點(diǎn),許初然就受不了了,她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,一邊哭一邊吃,嚇到了老板。
他把手在圍裙上面擦了擦,過來拍拍的許初然的肩膀,用他渾厚粗糙又擔(dān)憂的聲音問她:“怎么了丫頭?”
許初然淚眼朦朧的抬頭看他。
那一瞬間,她好像看見了許世杰。
以前,她的父親就是她的天,他會(huì)為她處理好一切的事情,根本不需要她操心。
“你抱抱我……”她大哭著抱緊老板的腰。
老板抱住她,拍了拍許初然的背安慰她:“好了丫頭,沒什么過不去的,咱們堅(jiān)強(qiáng)一點(diǎn),人生不就是這樣大起大落的……”
老板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他明顯是不知道這是許初然,那個(gè)傳言中,霍東渝的女人。
他只知道,這是喜歡他小店的食客。
今天太陽很大。
戴上墨鏡,許初然撐起傘,從餛飩店走出來。
鐵柱子上前去接她的傘,彎腰諂媚:“請(qǐng)。”
車?yán)铮S初然收斂了表情,她看著前方,問身邊的黑衣男人:“查的到嗎?”
黑衣男人手中星火點(diǎn)點(diǎn):“來過北城,就沒有我查不到的人。”
她頷首,從包里把一張照片拿給他:“你且看看。”
男人伸出白皙過分異常的手,拿了過去,他僅僅是看了一眼,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微微一閃,他抽煙的動(dòng)作一頓。
“你查他干什么?”
許初然側(cè)目:“你認(rèn)識(shí)?”
“何止認(rèn)識(shí)……”男人笑道,“沒事你別招惹這個(gè)人,不是深仇大恨的話,最好別打聽他。”
“有什么忌諱嗎?”
“這倒沒有……只是你們這些走白道的,別招惹了就行,我就不多留了,別人都行,這個(gè)人……”
他朱唇微動(dòng):“朱某愛莫能助。”
車內(nèi)的氣氛沉寂下來。
半晌,許初然低聲道了一聲謝謝,她的眸子陰沉沉的,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墨,所幸有墨鏡作為遮掩,倒也不顯。
打開車門,許初然走到一旁的公交車站,正好一輛公交車停下,她看都沒看是幾號(hào)車,就上去了。
鐵柱子拿著傘站在原地,訕笑:“朱爺……”
“你主子膽子挺大的,我倒是挺欣賞她,”朱熹輕笑,“只是可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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